雙臂擁著他，季昀年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等等就好。」

頓了頓，他輕聲說：「秋秋，我喜歡你啊，喜歡的人坐在懷裡，又這麼可愛，自然會有慾°望，但你別擔心，我不會勉強你。」

「誰說我擔心了。」晏時秋心想，我也是男人啊，我也會有想法。

雖然他跑來見季昀年，並沒有抱著千里送太陽的想法，只是純粹想季昀年了，跟他一起過新年的第一天。

但如果氣氛到了，彼此都想要，他也不會太過矜持。

他抿了抿唇，小聲說一句：「不會勉強。」

「秋秋，」季昀年猛地抬起頭，深深地看著他，聲音低啞得厲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晏時秋聽見自已心跳的聲音。

撲通撲通。

跳得特別快。

他點頭，「知道。」

季昀年一字一句說：「我會當真。」

「那就當真。」

話音落下，晏時秋就看見季昀年眼底有一團火燒了起來，如同燎原的大火，灼熱的無比。

突然，季昀年握住他的手，往他自已的方向帶。

晏時秋指尖一顫。

緊緊盯著他，季昀年又啞著聲問了一遍，「可以嗎？」

「……你好多廢話。」

慾°望也被勾起，晏時秋舔了舔唇，主動湊到季昀年面前，他彎起眼睛，輕輕笑起來，「男朋友，再親一下。」

眉毛挑了下，季昀年不再說話，準確噙住晏時秋的唇瓣，用強勢的親吻表達自已的想法。

……

元旦的最後兩個小時，他們用伴侶之間最親密無間的方式度過了。

等一切歸於平靜，已經是凌晨。

夜很深了。

晏時秋一身的汗，原先洗的澡等於白洗，黏黏糊糊的，他在床上癱一會兒，就翻身要爬起來去再洗一遍。

季昀年拿了水進來，見他要下床，連忙過去抱住他，「你要做什麼？」

晏時秋瞪他一眼，氣呼呼說：「洗澡。」

他剛才哭過，眼尾紅紅的，眸裡氤氳著水霧，這一眼瞪得一點都不駭人，反而更添誘°惑，季昀年沒忍住，拉過他又交換了一個深吻。

親吻結束，晏時秋迅速捂住屁°股，防備地看著他。

季昀年：「……」

他認真反省，「是我沒控制住。」

「本來就是你，我都說不要了，你還不停，太過分了！」晏時秋痛心疾首，「你知道什麼叫可持續發展嗎？」

「好好好，是我過分。」

季昀年哄他，「我錯了，秋秋怎麼才能原諒我？」

晏時秋哼一聲，朝他張開手臂，「首先抱我去洗澡，然後要幫我按摩，最後講故事哄我睡覺！」

季昀年唇邊抿開笑意，又親了親他的鼻尖，「遵命，我的寶貝。」

洗完澡，已經快要一點。季昀年把快要睡著的晏時秋重新抱回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晏時秋很困了，可察覺到季昀年要起身，還是抬手抓住他，聲音軟綿綿的，迷迷瞪瞪問道：「你要去哪？」

「乖，你先睡，」季昀年摸了摸他的臉，「蛋糕還沒放進冰箱，我去收拾一下。」

「哦。」

晏時秋努力睜大眼睛，「那你快點，我等你回來。」

看著這樣的晏時秋，季昀年心裡柔軟得不可思議，他又俯身，在晏時秋的額頭落下一枚溫柔的吻。

「我很快。」

季昀年說到做到，不到五分鐘就回到房間，晏時秋撐著眼皮，還沒睡著。看見他回來，晏時秋笑了。

等他躺下，晏時秋就窩進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