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年沒有猶豫，「可以。」

晏時秋愣了下，人坐直了，「真的？」

「嗯。」

「我是真的會當真的，」晏時秋抿了下唇，輕聲說，「你知道，我很想要那副畫。」

季昀年語氣淡漠，「不要打感情牌，畫是不可能直接送你的。」

「哈哈哈，被你發現了，但你承諾的減少五十萬我錄音了，你別想賴帳。」晏時秋輕輕眨了下眼，又說：「謝謝。」

季昀年「嗯」了聲，回到之前的話題，「你身體有沒有問題？」

「沒有，那藥我拿去檢測過，就是類似安眠藥的作用，只是起效更快，搭配一定酒精濃度效果更強烈。葉裴遠不敢真的傷害你的身體，他讓我拍你的『床°照』，也只敢讓他安排的人跟你擺幾個poss。」

晏時秋笑了，「你不會認為，我會不檢查是什麼藥，就敢直接喝吧？」

「過去的你，確實不會查，就算葉裴遠讓你喝毒藥，你也會眼睛眨都不眨喝下，」他說，「你確實變了。」

「關於這點，我以為你上次在節目裡就確定了。」

季昀年：「倒也是。」

「既然你沒事，我掛了。」

「晚……」

晏時秋話沒說完，就發現對方已經掛掉電話。

「……」行的吧。

他們好像也的確沒熟到互道「晚安」的地步。

扒拉下頭髮，發現幹得差不多了，晏時秋走出客房，跟仍在工作的聞琛道了句「晚安」，就重新爬到床上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九點半。

聞琛已經去工作了，給他留了張便簽貼在門上。

【鍋裡溫著粥，吃完再走，還有，阿姨生病了，你回去看看她吧，別再跟她置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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