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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也知道,人的身體有時候會很神奇。
譬如她聽說過子彈從腦袋裡穿過,但是人卻沒有一點事,那是一種神奇的角度。
但是發生在軒轅澈的身上,讓她恍若無事,還真做不到。
看著琉月的眼狠狠的瞪了起來,軒轅澈心中又甜又無奈,只好伸手欺入琉月的衣襟,摸上了那肌膚。
很白,很有彈性,很細膩。
但是,卻讓人無法忽視那上面無數的傷痕。
舊的還沒好,新的就已經橫陳而上。
那種傷痕有外界受的,也有自己動手的。
輕輕的撫摸而上,軒轅澈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那眼定定的看著琉月,那裡面流露出來的疼,幾乎淹沒一切。
琉月瞬間心疼了,一把握住軒轅澈的手:“已經過去了。”
話音落下,琉月突然微微皺了皺眉。
這與剛才軒轅澈給她說的話,一模一樣。
兩兩對望,眼神交雜。
裡面的愛恨交織,裡面的心疼難忍,都清晰的讓人心疼。
“好了,我們都不在追究。”
沉默了半響,琉月輕聲的嘆息了一聲,握著軒轅澈的手,靠在軒轅澈的懷裡。
只要人還在,只要人沒有死。
一切都不追究了。
她不追究她的遷怒,軒轅澈也不要問她身上的傷。
都過去了,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過去的無法在迴旋,我們在意的只是將來,只是將來。
兩手相握,緊緊的,緊緊的。
跨越了時間,跨越了空間,只為緊緊相握。
夜色迷醉,今夜的月流光溢彩。
今夜,美的醉人。
星光皎潔,絲絲銀白灑下。
萬里山河,九千里草原一望無際。
其間,一輛馬車匯合著十幾匹駿馬,在其上賓士。
好生夢幻。
“現在冥島發兵,中原亂成一鍋粥了,天辰卻按兵不動,這是不是也是你的計算?”
馬車內,琉月靠在軒轅澈的懷裡,揚著眉。
心情舒爽了,人活過來。
自然這腦筋也就靈便了,往日沒注意的,沒有理會的,沒想到的,現下一想就知。
軒轅澈靠著馬車,手輕輕的撫摸著琉月的黑髮。
聞言笑了笑道:“冥島發兵我到是沒有算到,我只想九聖可能會來,不過,這不是很好。”
說罷,那妖魅的臉上一閃而過一絲邪妄之極的笑容。
邪氣的讓人咋舌。
琉月聽言雙眼咕嚕嚕的大轉。
軒轅澈見此不由失笑,一邊撫摸著琉月的黑髮,一邊緩緩的道:“獨孤夜和雲召對你好,你不見得能對他們下手,這我清楚。
但是,我們的目標是一統天下,合併關外和中原。
否則,一個亂糟糟,沒有統一指揮的天下,完全不可能是冥島的對手。
這一點,在我看了冥島區區二十萬兵馬的衝鋒陣勢後,感覺就越發的明顯和清楚。”
說到這軒轅澈微微停頓了一下。
冥島的二十萬兵馬太尖銳了,完全高過他們。
而這不過只是冥島的外圍。
他能出二十萬,島上就絕對不止還有這麼多兵馬。
這一點,他去過冥島,看過那幅員遼闊,知道的很清楚。
琉月聽著軒轅澈的話,眼微動。
是的,獨孤夜和雲召對她確實也沒話說。
真要她揮軍滅了傲雲和雪聖,她會下手,只是心裡也許會有愧疚。
這一點,原來軒轅澈看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