箇中之真實,而是換了個說辭,將弘晴的求和之意解釋了一番。
“嗯……,那依卿家看來,朕當如何行了去方好?”
誠德帝並非愚鈍之輩,聽得方苞這般說法,心下里對弘晴的求和之意自是更信了幾分,只是說到具體該如何應對麼,誠德帝卻有些個拿捏不定了的——依誠德帝的本心,自是恨不得一把將弘晴給擼到了底,問題是想歸想,做麼,卻是半點可能皆無,哪怕再給誠德帝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莽撞行事,然則具體說到這個軍機大臣的帽子麼,誠德帝卻是很想真就這麼順勢免了去的,奈何顧忌還是頗多,猶豫了良久,也愣是不敢下定決心,也就只能是沉吟地往下追問了一句道。
“陛下明鑑,老臣以為仁親王忠心可嘉,當下詔撫慰,著其專心提調軍務便好。”
誠德帝問得雖是含糊,可方苞卻是一聽便知誠德帝的真實心意之所在,不過麼,卻並未說破,而是直截了當地給出了建議。
“子誠,卿怎麼看此事?”
茲事體大,儘管誠德帝心裡頭對方苞的提議已是有所心動,可到底卻是不敢輕易便下個決斷,略一沉吟之下,側頭又將問題丟給了李敏銓。
“陛下,微臣以為欲知真假,何妨一試,不若且就下詔,讓二阿哥與弘曆一併去了禮部,再著七、八兩位阿哥到工部幫辦,如此,或可能探知仁親王心意究竟如何。”
李敏銓是鐵了心要跟弘晴作對到底的,沒旁的,概因他很清楚一旦弘晴上了臺,那是斷然不會輕饒了自個兒的背叛,既如此,李敏銓自是拼死也要將弘晴坑殺了去,自不願見誠德帝與弘晴之間的爭端有和緩之可能,但見其眼珠子轉了轉,已是提出了個陰毒無比的建議。
“唔……”
一聽李敏銓這般說法,誠德帝還真就心動了,表現出的雖是遲疑,可臉上的神色卻明擺著是打算就此準了李敏銓之所請。
“陛下,老臣以為李大人所言荒謬絕倫,乃欲陷陛下於不義,其心當誅!”
方苞實在是受夠了李敏銓的陰險毒辣,不等誠德帝有所表示,他便已是憤然地進諫了一句道。
“方大人休要胡言,李某位雖卑,卻也不是方大人可以隨意誣衊了去的,陛下,方苞言行無狀,實有君前失禮之嫌,微臣懇請陛下明斷。”
李敏銓原就不是啥善人,今兒個接二連三地遭方苞呵斥,心中的怨毒之氣當即便大起了,悍然便彈劾了方苞一把。
“罷了,罷了,二位愛卿皆朕之股肱,切不可生分了去,有甚不同之意,且慢慢說叨好了。”
這一見方、李二人相互攻訐,誠德帝自不免為之頭疼不已,可又不好有所偏向,也就只能是玩了一把和稀泥。
“陛下聖明,臣等失禮了。”
誠德帝金口這麼一開,方、李二人自不敢怠慢了去,不管心中作何感想,稱頌都是題中應有之義,卻也無甚可多言處。
“靈皋先生既言子誠之策不妥,想必心中已是有了萬全之應對了的,且就說來與朕聽聽可好?”
誠德帝心中其實是贊同李敏銓的提議的,只是見方苞的反對如此之強烈,卻也不敢就這麼下了個決斷,這便沉吟著將問題丟給了方苞。
“陛下,老臣以為下詔撫慰仁親王乃必要之舉也,至於說到二阿哥與弘曆之安排麼,依老臣看,不若且就都安排到中央銀行好了,七、八兩位阿哥大可去禮部見習一二,將來或許能得大用,此老臣之淺見耳,還請陛下明斷。”
方苞很清楚工部乃是弘晴之禁臠,一旦稍有觸動,昨日之強勢反彈必然重演,只是這話卻是不好當著誠德帝的面明說,故而,他也就只能是避而不談,轉而說起了對諸位阿哥的安排。
“嗯,那就先這麼定了也好,擬詔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