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無人煙的處境與剛死掉的還泛著溫熱的蛇的屍體,左佐才知道要害怕,臉蛋從氣得通紅到現在的慘白,心神漸亂,邊掙扎邊大喊,“快放開我!荀良佑,你不能把我綁在這裡!這裡萬一有毒蛇怎麼辦,混蛋……”至少不要帶走她的求生工具和食物啊。
經過剛剛的事件,葉芙害怕了,緊緊貼著荀良佑的身體走,他也沒有拒絕,對身後的叫罵充耳不聞,身影漸漸消失在蔥鬱的樹林裡。
烈日透過枝葉零星點點地灑在左佐頭頂上,沉悶乾熱的空氣逼得她額際沁出了汗珠,滑落的癢感整得她不舒服,想伸手去抹掉,卻無奈被捆住。她背對著樹身,雙手向後被綁著,動都動不了。
深知前頭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回來,左佐也不讓自己喊得口乾舌燥,她靜下心來,手開始上上下下地動作,咬牙試圖將繩子磨斷。
左佐神色中帶著幾分陰鷙,心想著再讓她找到荀良佑,她就用這繩子把他勒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感到一股微風迎面吹來之時,左佐雙手一鬆,繩子落地,酥麻的皓腕總算是得到解脫,卻仍感到刺疼,拿到面前一瞅,才發現破皮了。
她怔在原地一會兒,隨後撿起那根已經斷裂的繩子,面色發沉地往荀良佑和葉芙消失的方向走。
時間很明顯已經過去了許久,太陽已經沒有方才那般毒辣,氣溫也有所下降,微風徐徐吹來,這讓左佐恐懼的心得到了一絲緩解,卻也不敢大意,目前只想快點找到他們。
荀良佑這會兒正坐在樹幹上,葉芙依坐在一旁,一雙含著戲弄之意的黑眸透過茂密的枝葉望著底下恐慌的身影不斷走來走去。男人都有種惡趣味,左佐越害怕,他就越感到淋漓盡致的快意撲面而來,甚至萌發了躲在暗處嚇她的念頭。
“良佑哥……”葉芙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弱。
“噓。”怕樹底下的左佐發現,荀良佑不悅地皺著眉打斷。
“那裡有條蛇……”如果不是荀良佑發起火來比蛇更可怕,她早就尖叫出聲了,這會兒只得更往她身上靠,害怕得縮了縮脖子。
“哪裡?”荀良佑瞬間來了興致,黑眸熠熠生輝,視線順著葉芙瑩白的指尖望過去,果真又看到綠色的身影,這種綠差點與樹葉融為一體,要不是眼尖,絕對看不到。
“把包拿好了,別掉下去驚動了我老婆。”他朝葉芙吩咐完,抿唇狡黠一笑,單手扶著樹身站起身,伸手抓到了可憐兮兮的蛇。
荀良佑將它抓在手裡,又緩緩坐下,葉芙實在是害怕,如果不是荀良佑瞪她,她絕對會尖叫,只得抓緊了樹幹,咬牙死撐著。
盯著左佐走進,荀良佑嘴角邊的笑意更濃,眸光明若星辰,他抓住了蛇的頭,瞄準了左佐的微微敞開的t恤領口往下放……
左佐只覺得眼前一道綠色閃現而過,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了胸前滑膩冰涼的觸感,她反射性往下瞧,一條張開嘴巴的蛇驀然跑入她眼中,她瞳孔驀地放大……
啊啊啊!
這尖叫聲是三秒鐘之後從左佐嘴裡傳出來的,望著她上躥下跳的身影,荀良佑忍不住笑彎了眼眸,從幾米高的樹幹上一躍而下,平穩落地,雙手環胸行至她跟前,愜意得有些隨意。
生怕會有蛇再跑出來,葉芙也想著要下去,可望著幾米高的地面,她忽然就沒了膽子,望著荀良佑挺拔的背影,她的膽子又來了,把包都扔下去,一狠心,自己也就跳下去了。
經過劇烈的“運動”,胸前的蛇總算是掉落在地,一溜煙爬走,無影無蹤。這條蛇跟剛剛一命嗚呼的一樣,頭部呈橢圓形,無毒牙,十分溫順,性格還有些內向,很難想象荒島竟會有這樣的蛇。
危險解除,原本急促的心跳漸漸沉穩,左佐睜圓了眼眸,怒視著眼前斜著一邊嘴角壞笑的男人,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