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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七月初三,天氣晴朗。 萬里無雲,酷熱難當。 徐家傳來訊息。 徐掌櫃在與小妾親熱時,不慎跌落,因而喪命! 林白大驚,立刻前去檢查他的屍體! 一番檢查後,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唉,徐大哥,我早就讓你節制,你就是不聽!” 林白很難過。 徐掌櫃發家之後,先後娶了六房小妾,日日笙歌,沒想到最終命喪於此! 林白心中傷感,暗自道:“若是沒有帶徐大哥做小吃生意,他沒有發家致富,也不會沉迷女色,現在也許還活在人間!” 他傷感一陣,又轉念一想:“不過他也有可能更早死亡,畢竟行商太過危險。不管怎麼說,他過了幾十年富貴日子,也不虧了!” 林白壓下感傷,幫忙操辦後事。 凡人生命脆弱,即使活到壽終正寢,也不過短短七八十年! 他只能送走一批又一批的故人! 送完徐掌櫃,林白心有所感,決定出去走走。 “掐指算來,我來到這個世界已有53年,來到廣安縣也有28年! 不知道李家村還有幾個故人,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擇日不如撞日,林白決定過兩日就走。 他收拾一番,做好安排。 給徐掌櫃的兒子留了一封信,言明以後所有收益都歸對方所有。 又給當今縣令留書一封,稱發現一位江洋大盜蹤跡,要前往追捕,請縣令不要擔心。 隨後,他帶著五萬兩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背一個行囊,不帶武器,不乘駿馬,自廣安縣東門而出。 路上,他抓了一隻老虎,飽以老拳,終於說服老虎當他的坐騎。 騎在老虎背上,感受風從耳邊吹過,林白彷彿又變成了那個迎風奔跑的少年! “駕!” 他輕拍虎背,發出指令,把它當做馬騎。 沿途風景如畫,樹木蒼翠,鳥語花香。 十天後,林白來到李家村附近。 他打死老虎,拋屍荒野! 他換上一身普通的衣服,施展易容術,變成一個滿頭白髮,皺紋密佈的老人。 沿著熟悉的村路,一路向前。 李家村村口,有幾個小孩正在玩耍。 一個小女孩看見他,蹦蹦跳跳跑到跟前,笑著問道: “老爺爺,你從哪裡來呀?” 林白蹲下身子,溫和地笑道:“我以前就是住在這裡的,今日返鄉來看望朋友!” 小女孩十分驚訝,問道:“為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呀?” 林白笑了笑道:“我離開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怎麼可能見過我呢?” 他心中有些悲哀,兒童相見不相識,不知村中還有幾個故人! 他越過孩子們,朝村裡走去。 走到自己曾經的房屋前,發現已經有其他人住在裡面。 林白再轉道走向隔壁,敲門,呼喊道:“李二牛,李三牛!”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人出來開門。 年輕人探出頭來,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 林白答道:“我叫林白,以前是這個村子的,回鄉訪友來了!” 一聲驚呼從屋中傳來,隨後一個老者走了過來:“您是林叔?” 林白定睛一看,發現對面的老者依稀像是李三牛。 於是問道:“是三牛嗎,沒想到你都這麼老了,還認得出我嗎?” 李三牛走上前來,抓住林白的雙手,道:“林叔,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 林白苦笑,他在廣安縣當捕快的那些年,也曾想回到李家村看望一下。 但又怕被有心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推算出他的年齡,從而引起無窮後患,因此作罷! 李三牛含淚道:“林叔,你這一去快有三十年吧,我父親,石頭大伯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林白心中一酸,他來之前已有心裡準備,但聽到訊息時還是忍不住難過! 28年過去,不知還有多少故人存活於世! “我義妹李莎莎呢?她還在人世嗎?” 他聲音沙啞地問。 “莎莎姑姑還活著,我這就帶你去見她!” 林白暗中鬆了一口氣。 李三牛轉頭道:“四牛,這就是我和你常說的林叔,你該叫爺爺!” 李四牛很有禮貌,立即道:“林爺爺好!” 林白感慨萬千,沒想到二牛哥的孫子都這麼大了! 片刻後。 李三牛帶著林白,來到了李莎莎的住處。 李三牛敲門道:“莎莎姑姑,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