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頭。她是這裡面唯一的女孩子,便也不再推讓,狠狠地伸手,從罐子裡抽了一支籤。眾人顧不上她簽上寫的是什麼,光盯著她那白玉無瑕的手看去了。只見她的纖纖秀手飛快地摸了一隻竹簡,握在手心。秦玉吞了一口口水,這隻白玉般的手,與握著的粗陋竹簡形成巨大反差。它就像是chūn天裡露珠的潤澤,又像是初夏蓓蕾的圓嫩,道不盡的柔綿綿,纖軟軟。
那一瞬間,秦玉幾乎有了在手上摸一把的念想,於是他的手也緩緩伸出,情不自禁向姚冰的方向探去。還好他的手伸到一半忽然有了意識,又猥瑣地縮了回去。
白鬍子老頭看了看簽上的內容,“啊哈”一聲笑出來,“姚冰師侄,你抽到的是秦玉。”
“啊!”秦玉一驚,忽然就**了。一抬眸,但見姚冰正冷冷地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在看一隻準備被痛扁一頓的sè狼。
“呼……”剩下兩人偷偷緩了一口氣,幸好姚冰沒抽到自己。不然面對這樣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還真是有點難以下手。
秦玉心裡七上八下,“剛才吞了那麼多靈息銀丹,現在體內靈息力正洶湧澎湃著呢。打贏她,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得罪了她,以後就追不到她了!嘿,追她?追她有個鳥用,不打贏她就沒法立威,就得不到清虛那老傢伙的重視,就贏不到獎品,老子可是花了好大的心血才弄來那麼多靈息銀丹,不就為了那一顆靈息聖丹麼!”
“嗯!”想到這裡秦玉打定主意,“這一戰可不能憐香惜玉了,必須豁出去!等老子奪得冠軍,再來搞定這裝模作樣的小sāo娘們!!”
姚冰若是秦玉在這一瞬間動了那麼多念頭,恐怕他就完了。
白鬍子老頭道:“好,剩下兩人,張承軒和石墨,你們是一組。半個時辰後,甲乙兩座論劍臺上見吧。”說罷揮了揮手,示意四人退下。
張承軒和石墨各自看了對方一眼,石墨果然是個不動聲sè的人,他的冷靜不下於姚冰。假如姚冰的冷漠裡還帶有一絲憂鬱和溫柔的話,那麼石墨的冷,便透出了一種異常純粹的yīn狠。
“是。”四個少年躬了躬身,各自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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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承軒走到一棵大樹下,他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做準備。
在這之前,他也想不出要幹什麼,於是遠眺著遠方的群山發呆。
“吱吱——”他似乎能聽到飛鳥的鳴叫聲,還有長風吹過鬆濤的沙沙起伏聲。他忽然覺得,大腦保持著這樣的空白狀態,竟然是如此輕鬆幸福。
他能聽到感受天地的律動,能捕獲萬物的規則,他腳下的大地,源源不斷的力量傳入他的身體,他覺得自己在不斷地變得強大。
“小子,”元丘子忽然開口,“石墨是個純法術修士,只要你不跟他近身搏擊,他是根本不會害怕你的。”
“對。”張承軒也一眼看出了石墨的優點和缺點。
元丘子又道:“你若是用劍,老夫能預計你能在二十招之內欺近他的身,之後最多三招就拿下他。也就是說,你最多隻用二十三招就能獲勝。
“但是,這只是一種理想情況,因為石墨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他既然來參加比劍大會,又以一種黑馬的姿態出現,顯然他和他的師父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們將最大限度地發揮他在法術上的優點,最大限度地阻止劍修的修士欺近他的身體。
“鐵蛋的八卦劍法厲害吧?但卻走不到十招。你甚至能看到,石墨不停地在身前放雷火陣,鐵蛋還未練就不壞金身,是沒法穿透他的雷火屏障的,所以幾乎都沒能走到石墨身前三尺處。
“像你這樣的修為,恐怕要近身搏擊還是很難的。你也無法穿越他的雷火屏障。你若用劍跟他耗著,恐怕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