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欺負人,走路都比我們飛的快!”
“承讓承讓,老朽已經使出全力了。”清虛真人莞爾道。然而他氣息平穩,似乎是信步閒庭走過來的,壓根沒出什麼力氣。他不過習慣xìng地謙虛兩句,太高調了可不好。
四人到齊之後,環顧一眼,“咦?太忘那老頭幹什麼去了?”
九陽真人道:“估計又在下棋吧,最近他沉迷於圍棋,不會連今天是什麼rì子都忘了吧。”
流雲真人撇撇嘴,“不可能。他那寶貝徒弟張承軒都報名參加了,他才不會忘記呢。”
九陽真人道:“嗯,他那寶貝徒兒參加了,我那徒兒石墨的第一就危險了。不過嘛,”他頓了頓,“我本來就不求第一,看你們幾個窩裡鬥才好玩。”
他話還沒說完,流雲已經搶過話頭,“你徒兒拿第一?太好笑了,掌門師兄的秦玉,我的徒兒姚冰,都沒發表意見,你的徒兒就想第一?”
清虛真人“咳咳”幾聲,“比賽第二,友誼第一。這次旨在弘揚光大門派劍術,共御未知風險,糾結於名詞就沒意思了。”
羅木真人點點頭,“掌門師兄言之有理。這三個月來,看到弟子們勤加修煉,比什麼都好,第一第二都是浮雲,門派的發揚光大才是最可喜的。”
流雲真人瞅了九陽真人一樣,道:“你還真該跟你四師兄學學,你看人家多會說話!”
四位峰主高談闊論之間,一道白光閃過,最後一位峰主有如一道電光,穩穩地落在了高臺上。
太忘真人還是耷拉著眉毛,看上去很愁苦,坐下之後,他勉強地向其餘四位擠出一個微笑,“各位早啊。”接著從衣袖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飛快展開,癱在大腿上,低頭研究起來。
流雲真人探頭望了望,道“你在研究什麼呢?”
離太忘真人最近的九陽真人道:“還能看什麼?他的殘局。”
原來太忘真人走之前把未下完的殘局畫了下來,準備帶到高臺上繼續鑽研。
流雲真人頗有些不高興,“二師兄,今天是我們檢驗新一輩弟子的rì子,你怎麼如此不上心?”
“師妹責罰得是。”聽到流雲真人語調裡的責怪之意,太忘真人倒也自覺,他將圖紙摺疊起來,收回懷裡。
清虛真人卻微微一笑,見怪不怪,他這師弟瀟灑慣了。
九陽真人嘿然笑道:“若不是他的寶貝徒兒張承軒要來參賽,我猜他今天壓根就不會來。”
太忘真人一怔,“軒兒報名了?”
九陽真人十分無語,指著太忘真人道:“你們看你們看!世上哪還有這樣的師父,連自己徒兒報名了都不知道。”
太忘真人是確實不知道。他之前的三個月見張承軒沒報名,就以為他對比賽不感興趣,也可能不會報名了,所以就沒關注比賽的事情。當九陽真人說張承軒報名的時候,他竟然心頭一喜,忽然覺得十分期待,以至於那一瞬間圍棋對他的吸引力都下降了。
縱使低調,但誰不希望自己的徒兒上場為自己立威爭臉呢?
太忘真人的目光望向深不可測的雲端,他的徒兒最近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倒像有什麼事瞞著他。不過這也很正常,太忘真人的教育方式本就是“放養”,徒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像一顆植物,它喜歡yīn涼地生長,就不會強行給他陽光。他認為zì ;yóu地生長才會更茁壯。所以,他很少插足徒弟們的事,並不像其他師父那般督促著自己的徒兒,甚至強迫他們參加比劍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