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真希。”
槐詩緩緩起身,告訴她:“沒必要再看了。”
那個老鬼,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折磨人來的!
這種足以饗食鬼神的料理,拿到這裡來,簡直就是跨緯度打擊!功夫再厲害也打不過洋槍,對手的數量再多,對二向箔而言有用麼?
如果不是生來與國朝氣運相連的皇親國戚,沒有傳承神性之血,不是那種能夠白手起家問鼎諸侯之位的百代人傑,恐怕都是絕對不可能將那東西吃進嘴裡的。
傳承了數千年之後的少牢所代表的,便是這一份恐怖的社稷之重。更不要說在料理之內又藏著什麼樣的東西了。
從一開始,就站在不敗之地。
偏偏還用盡了下三濫的手段去搞對手的心態……簡直就是屠殺之後還要鞭屍一樣。
強的過頭,又卑鄙的要命。
毫無任何可利用的弱點。
簡直……無懈可擊。
“不嚐嚐看麼,懷紙小姐?”
彷彿能夠察覺到背後離去的身影,郭守缺頭也不回的問道:“以老朽拙見,此處能夠享用這一道少牢的人除了你之外也沒有幾個了。”
“有機會吧。”
槐詩面無表情,如是回應。
少司命可以吃得下,樂園王子也可以吃得下。
不論是災厄樂師也好,還是大群之主的身份,他都有足夠身份和資本去享受這樣的待遇。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沒有贏的信心。
“對了,順帶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公佈。”
在離去之前,忽然聽見郭守缺提高的聲音。
老人愉悅的回首,咧嘴,向著場外的觀眾們微笑:“明天,挑戰還會繼續。我會隨機的從剩下的廚魔裡,選出一半的對手……老頭子可是不牴觸車輪戰的,還請各位做好準備吧。”
“對了,懷紙小姐要來的話,隨時歡迎,什麼地方都可以。”
陰影之中的怪物咯咯怪笑著:“拋去其他無關的東西,我覺得,你是唯一一個可以給我帶來驚喜的對手了。到時候還請好好發揮。”
槐詩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回頭看了過去。
看著那一雙滿盈著黑暗和地獄的眼睛,告訴他:“我會的。”
隨著槐詩的離去,比賽依舊在繼續。
不,應該說,一邊倒的屠殺才剛剛開始!
可在賽場之外的觀眾席上,不斷的有廚魔起身,轉身離去……頭也不回,腳步匆忙,好像在逃亡那樣。
此刻離去的人裡,有超過半數,已經打定了退出的主意。
已經被那樣慘烈的場景徹底擊潰了心神。
死寂裡,只有沙啞的大笑聲。
那個來自太清重工的怪物,以一己之力,將恐怖的陰影銘刻在所有人的心中,用這一份無可匹敵的實力將所有的信心摧垮。
孩子們,逃吧,走吧,趕快跑吧!
因為你不可戰勝的強敵就在這裡!
一直到離開賽場,回到了住處,槐詩都沒有再說話。
“真過分啊,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懷紙小姐呢?”
悶悶不樂的真希抱怨道:“他不是琥珀堂姐的代理人麼?大家難道不是應該是戰友才對麼?”
“對那種老東西來說,戰友這個詞實在太過廉價了,沒有任何意義。”槐詩搖頭:“只要站在賽場之上的人,都是他的敵人。六親不認才是廚魔對決真正的精髓,如果戰友攔了路,那就把戰友一同殺掉,擊潰。”
對於像是他那麼龐大的怪物,真的需要戰友這種東西存在麼?
“搞不好,最後說不定真的要打一場。”槐詩傷腦筋的揉著眉心:“我也得開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