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言笑,心中酸楚,就感覺自己像傻子一樣被他們觀看和嘲笑。百姓那鼓掌和叫好,已經在他們的心裡完全變了味道。
衛良信這些將士還得去王宮面見武帝,就在港口附近拜別了。
蔣堂在後面小聲卻不失嚴厲的督促前面的千億和宛蘭,“走快點,別想著要逃跑!”
千億忍不住說道:“既然來了,自然不會想著要走。”
“是啊,感謝你這麼配合。”蔣堂低低的哼著。
來到番禹之後,最先感覺到的就是一陣涼意。風輕輕吹來,刮過幾棵樹,便有三四片葉子從樹上掉落下來,而地上早已有了落葉。
宛蘭算了算,從番禹出發,大約是在八月,然後經過了三個月,現在便差不多是十一月了。這日子一眨眼就過了那麼快,之前還是夏季,現在就是秋季了。南越這裡的天氣本來就熱,而之前又都在交趾那一帶,氣溫更加高,才沒發覺這季節的交替。
風一陣陣的吹來,伴隨著幾片落葉,打在三人身上,濺起了淒涼之色。而三人一直默默的行走著,太陽從雲層裡冒出來,灑出一片陽光,打在他們身上,脫起長長的影子,在寂靜的路上,甚是落寞。
不多時,蔣府的大門就出現在三人的眼中。
蔣府還是老樣子,一樣的威嚴,一樣的肅穆,即使在秋風習習之下,不見任何頹敗之色。
宛蘭上下打量著蔣府的大門,心中有一些悵惘。這個大門鎖住了她的青春鎖住了她的歲月,將她狠狠的關在裡面。如果單純是這樣,任由歲月的沖刷還不覺得可怕。真正的可怕,是在於關注了很多人,在裡面上演物競天擇,相互鬥得你死我活。這兩年來,吵架是隔天都會有,打人砸東西則是一個星期一次,幾乎鬥了個滿堂精彩。
在她的印象裡,這個蔣府,莊嚴肅穆,奢華之至,但卻敗絮其裡,齷齪十足。
“這發什麼呆,素兒,到了這個時候,你想怎麼樣?想要逃嗎?”蔣堂狠狠的推搡著兩人,“都給我進去!”
宛蘭和蔣堂差點就被絆倒在門檻上,出了點洋相。
“少爺,少夫人你們回來了?”一個下人經過,喜色連連。
“嗯。”蔣堂點點頭,算是回答。
“那我領你們去休息吧。”那下人高興的說道。
“不必,我要見爹和娘。”蔣堂冷冷的拒絕道。他目的相當明確。
那下人面露難色,“他們……他們……”
蔣堂懶得理會這下人,虎著臉,將那兩人帶去正廳。那快步疾走的步伐,真是恨不得就將這兩人給好好的懲罰一遍!
一走近正廳,喧鬧連連,還以為是迎接這些人回來呢。可誰知,一切喧鬧,都因為一個摔碎的茶杯而戛然而止。
“你們這是?”蔣堂走到大廳門口,臉上寫滿了驚愕。後面的兩人也跟了上前去,看到大廳裡面的情況,心中嚇了一大跳。
亂!
恐怕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詞語,是無法形容這樣的場面的。
且不說裡面的人,單說摔在地上的東西,凡是桌子上的,櫃子上的,幾乎都無一是完整的,碎在地上的陶瓷渣滓或者青銅片,完全不是為了迎接這幾人而做的什麼儀式,那碎片折射的微光正悲慘的述說剛才的慘狀。
再抬頭看看裡面的人,便什麼都清楚了。
幾個月不曾出面的大夫人就站在廳中。
“大娘,你來幹什麼?”蔣堂問道,心中也知曉七八分。
大夫人在的時候,幾乎圍繞著她,三天兩頭的吵和打。所有的家庭紛爭正因為有她在而變得慘烈,而且還慘烈得五彩繽紛多種多樣。之後,她和長沙國一大夫楊之水的醜聞曝出,就被老爺關進豬籠浸水去了,如果不是蔣權出手及時,哪能像如今這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