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都在喋喋不休的說著,雖然拉的都是家常,但別有一股慈愛在裡面。宛蘭真的是越發覺得,面前這個孱弱的女人,哪裡像魔鬼了,一恍惚,這個女人依然還是那般的慈祥啊,散發著慈愛的氤氳,即使如此陰冷的天氣,心裡還是暖呼呼的。
在牢頭的帶領下,見到了那個大夫人。
二夫人驚訝萬分,還沒有等牢頭完全開啟門,就徑直鑽了進去,放下食物和衣物,噓寒問暖:“大姐,你這些時日啊,真是受苦了啊——”剛說到這裡,二夫人就徹底淚眼婆娑,哽咽的說道:“咳咳咳——都是我害的大姐,讓你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天——妹妹沒能來看你,實在有愧於心啊。咳咳咳——雖然孩子們都有來看看你,但是依然覺得他們毛手毛腳沒有輕重,還是我親自前來好一些。這些是我整理出來的厚實衣物。”
她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大夫人那髒兮兮的手,全然不覺,“瞧你這手凍的啊——來趕緊披上衣服。”然後細緻的,不厭其煩的,用手一一的摸了摸所有的厚衣服,從中間挑出幾件最厚的,關愛有加,給大夫人穿上,不停的問道:“這樣暖和了嗎?”
宛蘭一直站著,看著大夫人那木訥著臉,總覺得二夫人這番疼愛,會不會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呢?
哪成想,大夫人居然——居然笑了,感慨萬千的說道:“所有人當中,還是二妹啊——最好啦——真的——”
宛蘭微微張著嘴巴,錯愕的愣了,這還是以往那個清高的大夫人嗎?以前他們去的時候,哪次不是大夫人給轟出去了,還說道:“不用你們同情。”今天,這是怎麼了,基因突變了嗎?
大夫人笑嘻嘻的吃著飯菜,不停的稱讚宛蘭做的相當可口,“二妹啊,你是所有人當中最貼心的一個人啦,大姐我啊算是瞧明白了。我們真應該好好的敘敘情誼,而不是在這裡。”
二夫人哽咽的說道:“我也知道大姐對我的好,我也從來沒有忘卻大姐的情誼。我這些天也哀求著老爺啊,放你出來,縣長也請了幾次了,大姐,你再等等,我一定求得老爺同意的。”
“這個家啊,我就相信二妹說的話。”大夫人點點頭,臉上那些淡漠神色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那滿面桃花紅,“我知道二妹為了我,做了很多努力。我也是被冤枉被陷害的啊,只是老爺那死腦筋。唉——不提老爺了,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之後兩人放佛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種一見如故,這個陰暗的牢房在她們面前,頓時有了色彩,放佛這不是監獄,也不是什麼關押犯人的地方,而是春暖花開的春天,亦或者是春江流水的那種小橋人家。
或許形容得亂七八糟,但宛蘭真的是感動得稀里嘩啦——因為再偉大的詞語,都比不過她們的情誼的問候啊。
出了大牢,二夫人下定決心要幫助大夫人出監牢。
但是,如果你是上帝,你相信上述說的話嗎?宛蘭,兩位夫人都深信彼此說的話,甚至泣淚漣漣,如果不是在大牢,說不定還會三人抱頭痛哭呢。
在兩人走後,大夫人坐在大牢裡,閉目養神,臉上不苟言笑——也不確切,至少嘴角微微的上揚一些弧度。
她淡淡的說道:“二妹啊二妹,我都差點被你給蒙過去了。”
她睜開眼睛,走到牢門,左右看了看,微微笑道:“還好你們走了。”
她走回正中間,嘆道:“二妹啊,就你那樣子,都不知道有多假。算了,也不想當中拆穿,給你留些面子吧。”
大夫人自言自語,不禁回想道前幾日,三娘來探望時候,給她提的醒——
“那一件事,恐怕跟二夫人脫不了干係。你被抓了進來,也是二夫人從中作梗。”那時三娘低沉著聲音,陰沉著臉,頭頭是道的分析:“定然是二夫人和採霞共同謀劃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