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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細雨,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雲愁水恨,忽然覺得天下之大,都是灰濛濛的一片,自己也不過是這灰濛濛的一粒微塵,在雨中起起伏伏,要麼融化在灰濛濛的天地裡,要麼,就此消亡吧。
走在這綿綿秋雨裡,撐著一把傘,孤獨彷徨的走著。那陣陣的旋風颳著,夾雜著冰冷冷的細雨在臉上拍打著。到底是冰霜刺骨的迷茫深入骨髓,還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清醒狀態呢。這雨下的,是越來越看不清了。
回到這個小店,宛蘭還沒有收拾好心情,又一陣雞飛狗跳的事情傳入耳中,她急忙跑到後院看去。
雖然僅有兩個人,沒有任何圍觀的群眾,或許覺得太吵太鬧就不來勸了。因為這兩人,就是蔣權和採霞,誰敢過來!
“說你孃親,怎麼不高興了。”採霞喋喋不休的指責道:“看到你娘身陷居室,關了大牢,我真是做夢都能笑出聲音來,然後到我姐墳前,告訴她這個好訊息。你就等著你娘,永永遠遠的在裡面呆一輩子吧。”
蔣權冷冷的盯著採霞,凌厲的雙眼宛若老鷹盯著獵物那樣,血腥,殘暴。可惜沒有爆發出來以往的殺傷力,只是看在采薇的面子上,才會忍住內心的殺戮沒有傷人。
採霞憤憤不平的說道,越將越有理:“你看什麼看!難道我講的不是實情嗎?我姐好好的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這拜誰所賜!還不是拜你們母子兩人所賜啊。你拐騙了我姐姐,一路從句町騙到南越,這還沒完,你孃親還嫌不夠,還要再添殺戮,我姐姐殘忍的被殺害,死在一個荒山野地,淒涼的死去。虧我姐姐在出事之前寄來的家書,一直都寫的是‘很好,無需掛念’。結果呢,出了什麼事情,我姐姐選擇了你,而你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蔣權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了起色,猶如沸水一般溫度升高,臉色慢慢變紅,只是這個紅明顯超出了蔣權的理智範圍。即使在一邊的宛蘭都捏了一把汗,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是擔心採霞咄咄逼人,而是擔心蔣權終將雪山融化,變成一座活火山,只怕命都保不住。
宛蘭想都沒想,急忙拉住採霞,安慰道:“你也別怪大哥,大哥自己已經夠內疚的了。你姐姐的死去,大哥傷心的不行,你是沒見到他傷心的那樣子,跟天塌一般……”
採霞掙脫宛蘭的手,指著蔣權的鼻子罵道“什麼天塌了,我看他高興的不行,表面上想著唸叨著姐姐,實則心裡早就忘卻了,這些年過去了,也不見有任何的表示。如果不是我去南越尋仇,估計你們都已經忘記采薇,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吧。”
“夠了。”蔣權突然火山爆發,爆發出這幾個字,“看在采薇的面子,今日暫且放過你。”
宛蘭嚇呆了,心裡只有三個字,“沒命了。”惹怒蔣權的都沒有好下場,宛蘭腦中不停迴旋著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當街殺死了一個人,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乾淨利落。這回他是有所控制,還有的救,“採霞你就別老是這樣咄咄逼人了,大哥已經不追究你的責任,我們還是安靜下來。”
“你別走——”採霞拉住要走的蔣權的衣袖,“你這等小人,除了逃避你還會什麼。”
蔣權驀然回頭,劍刃徑直橫在採霞的脖子間!
“你們瘋了。”宛蘭急忙拉住蔣權那握劍的手,不停的說著好話,“大哥,你就放過她吧,她好歹也是你女朋友采薇的親妹妹。這不看佛面不看僧面,好歹看看采薇的面子,大哥,你就饒了她一條命吧。”
採霞顯然沒有回過神,愣了一下,表情錯愕不已,直到蔣權慢慢的收回青銅劍,收住煞氣,採霞宛若活過來的一般,睜大著瞳孔,大喘著粗氣。
“看在采薇的面子上,你——可以走了。”蔣權側身準備要走,“莫要惹我……”
採霞流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