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從頭到尾都在想著那個諫大夫。
大夫人一臉淡漠,保持著她應有的高傲,“不用再多想了,大娘我會幫你主持公道的。這個素兒整天不知在幹什麼,淨幹出一些出閣的事情。幫助那些賤民本來就是錯,還要跟著他們瘋瘋癲癲,一點沒有蔣府少夫人應有的樣子。”
“不過那些暴民,最後不也是被剿滅殆盡了嘛。”蔣堂心裡還存著一絲猶豫,還有顧慮,“要不,回蔣府再說。”
“做夢,要訓現在就訓!等到回到府上,哪裡知道她要搞什麼么蛾子出來!”大夫人斬釘截鐵,板上釘釘,毋容置疑。然後吩咐一旁的三娘,“你給我想想有什麼方法可以治一治她?”
三娘一臉憂愁,“這可不好辦啊,一般來說,騎木驢這處罰很好,但是總不好在陳大人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啊。夾手指的,我忘記帶了……這倒難辦了……”採取了一堆的排除法,三娘眼睛一亮,“我有一計,不知可否?”
“說吧。”大夫人怡然自得的拿著茶喝著,完全在決定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即使那只是少夫人的性命。
三娘正要說,卻笑道:“我怕少爺聽了不忍心。要不這樣,我去弄出來,再看看是否可行。我保證動靜是最小的。”然後一溜煙就跑去做刑具了。
“既然這樣,那麼堂兒,我們好好的——教育一下素兒吧。”大夫人放下茶,從容不迫的走著,一點都不著急,心裡知道這個少夫人已經是案板上的肉了。
而蔣堂既擔心又怨恨,這兩股心態交織在一起,擰成了麻花,根本無從解起,只能往肚子裡咽下。
開啟宛蘭的房間,宛蘭正詫異二人怎麼會突然一同過來,訕笑道:“大娘下午好呵呵。”
“哼!”大夫人鄙夷的看著她,“我可不好!”
宛蘭不知怎麼回答,手指在衣服角打轉,心裡七上八下。這個大夫人來了,絕非善茬。
“素兒——你倒是說說看,你這段時間跟那些賤民做了什麼事。”大夫人一副尖牙利嘴的樣子,但還要維持她那高傲自若的神態。
“我——我沒做什麼……”宛蘭覺得這句話,有點多餘,偷偷看了看蔣堂,卻見他沒有多大的反應。
“你和那些賤民相處多日,竟然想要公開反叛。真是好厲害的人啊!”大夫人盛氣依之。
聽到這樣的誇張的話語,宛蘭真是有苦說不出,這才一會兒功夫,她就成了罪人了。她有點不甘心,小聲的嘟囔道:“不就是潑了大娘一杯茶……這真是莫須有的罪名……”
大夫人耳真尖,眉頭一緊,雙眼透著怒火。“怎麼,覺得冒犯長輩就是很輕的罪嗎?你真當這個家的規矩是你定的嗎?你該慶幸的是,這不是在番禹,不然你早就當眾責罰了!”
蔣堂忍不住,“大娘,我看,算了吧——”
大夫人緊蹙的眉毛突然鬆開,挑得老高,疑惑、揪心、氣憤在精緻的五官上擠得滿滿的,“算了——你居然跟我說算了。這個人成天在外面惹是生非,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就這麼算了,以後可就禍患無窮了。”
而此時三娘也進來了,拿出手裡的東西,給大夫人看。那只是個很細長的木頭片,很明顯隨意從木材裡揪出一小根的。
三娘簡直就像是熱心大媽一般,不停講解這個不起眼的木片,“別看這個小,以前我不小心被扎到手指,痛得緊。這個不弄出動靜的處罰,那就是這個了,只要把這個小木片扎進手指那裡,傷口又小,而且還疼的大喊大叫……”
大夫人眉頭一緊,打斷三孃的廢話連篇,“別說那麼多沒用的,先給她使一使,如果處罰力度不夠,我拿你是問!”
三娘滿面**的走過來,好似在做一件天大的喜事一樣。而她手裡拿著那個毫不起眼的長長小木片,有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