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隨意的凃著,心裡發毛,純屬發洩。
那人疼的渾身直哆嗦,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是想弄死我啊,那不如刺死我算了。”
“好歹我也是個少夫人好不,給我留點貞操好不。幫你上藥算是對得起你了。”宛蘭沒好氣的放下藥,賭氣的站起來,“如果嫌疼的話,那你自己上吧。我看你哪來都不疼,純屬尋我開心是吧。”
“現在快中午了,我還得回府吃飯了。”她走到門口,轉過頭,“喂——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別那麼快回去嘛,我們多久沒有聊天了。”那乞丐竟然摳起了腳丫,毫不在意的說道。
宛蘭已經被他的舉動噁心的沒有胃口了,“趕快說,別吊人胃口。”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那乞丐故作疑惑。
“誰記得你這個臭乞丐啊。即使真要認識,那也是個富貴人家的人。”宛蘭沒好氣的解釋道,眼睛斜向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以前我們在長沙國見過,雖然我以前——確實是個大富人家。”那人談及此處,再也不是嬉皮笑臉了,而是略帶了些悲傷,配合那眼角的傷疤,恐怕是經歷了不尋常的往事吧。
宛蘭撓撓頭,“長沙國——大富人家——我記得我唯一見過的,是叫聞人——”
那人驚喜道:“記得不錯嘛哈哈,我就是聞人宏謙。”
宛蘭大吃一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個通透,這個人就是聞人宏謙?真的是他?不會吧,聞人一家是老爺的朋友,在長沙國好歹也算是大富之家了,聞人宏謙是那家人的貴公子,怎麼今天落魄到乞丐這地步了?
“怎麼,是不是特別意外見到我啊?”這乞丐笑著,臉上浮現不自然的傷感。
這個乞丐竟然真是聞人宏謙!難怪宛蘭覺得有些面熟但又否認自己的想法。對於他的記憶,那可算是久遠啊!就見過他三四天,那還是在一年半前,也就她剛嫁到蔣府半年後,跟隨一家去了仁化,為了賣鹽輾轉來到長沙國邊境。
那時,蔣堂因為陷害,判下傳播謠言的罪名,莫名其妙被關進居室,幸得聞人一家的幫忙,才讓蔣堂得以脫身——雖然案情有些亂七八糟,證人還無故消失了蹤影。
記得那時的聞人宏謙,是個讓聞人老爺特別頭疼的人,當官不去做,經商又不學,幹什麼都不好,整天吊兒郎當的。見到這人,第一印象就是玩世不恭,練得一身肌肉,愛打抱不平。
可是這才一年半而已,怎麼就——
“你真的是聞人——聞人夔,那個字宏謙的?”宛蘭實在是無法將印象裡的人和麵前這人劃傷等號,連約等號都不能。
“唉——”那人放下那嬉皮笑臉,一臉憂愁。
宛蘭坐在他對面,急忙追問道“那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落魄成這樣啊!還有,怎麼來到南越國了?”
“來到南越國,因為——因為想見見你了。”聞人突然無恥的說道,然後哈哈笑道。
宛蘭臉上再起黑線,大拍他的肩膀,“別貧嘴,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啊,就是因為想你,所以來到南越國了啊。”他眨巴著眼睛,死皮賴臉的硬說著。
“行,我相信你這個,那你怎麼成為這樣了——這麼落魄。”宛蘭真是毫無辦法,急忙打住這個人的閒扯。
聞人只是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這樣不是很好嗎?想去哪就去哪,天大地大,哪裡不可以去。我還喜歡這樣的浪蕩自在。”
看著他那滿心歡笑的樣子,宛蘭還是萬分疑惑,“難道是你和聞人老爺吵架了,然後你就離家出走了。如果這樣,那你還是快點回去。”
“回去,我回哪裡?”聞人瞥過眼睛,“我爹已經死了,全府已經被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