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飯糰就吃,末了還不忘用舌頭將手上的米飯舔乾淨。
這是餓了多少天啊。怎麼都不給點水給點飯吃呢?
吃飽喝足了,葭兒才打著嗝,坐回**上,頭歪向一邊,不說話。
過了半晌,宛蘭禁不住問道:“我來看下你,沒想到你在居室過得這麼慘,我很替你痛心。其實我一直有很多疑問想來問你。”
“我知道,我知道少夫人想問的問題。反正也時日無多,我就把所知道的都告訴少夫人吧。”葭兒轉過頭來,艱難的微微一笑,“這段時間我也很感激少夫人對我的照顧,真是無以回報。這麼多天了,府上只有少夫人過來看我,給我送喝的送吃的。”
“自從我知道我姐姐死之後,我痛心了幾天。最後實在忍不住,不願意姐姐就這樣被你們蔣府的人殺害,就決定報復你們蔣家。雖然沒有什麼人幫我,不過我爹教會了我很多技藝的製造,這便是我強大的工具。我在半年前就開始謀劃這事,並開始製造這些工具,雖然失敗了很多,但是最終不都報復到了你們蔣家了嗎?”葭兒呵呵的笑著,笑到後面,不住的咳嗽。
宛蘭心裡一片莫名的悲傷,這是被複仇矇蔽了雙眼了,讓一個活潑、樂於助人的女子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心魔的戾氣太重了。但不經歷過她的苦楚,還不只是以上帝視角看問題?
不知為何,宛蘭腦海裡想起了一本書,叫做《基督山伯爵》,裡面的伯爵大快人心的復仇,將法國最出名的將軍、銀行家、檢察官給拉下了水,卻在救助檢查官的兒子時候發現,復仇的軌道殃及他人,把毫不相關的路人碾成了粉末,最終基督山伯爵放過了銀行家,乘船逍遙而去。或許葭兒跟基督山伯爵太相似了,瘋了一般的復仇,等到心願已滿足,抬起手來看看,都不知沾染了多少無關的鮮血,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陰影。
葭兒彷彿還沉浸在那復仇的喜悅,繼續說道:“其實葭兒這個名字是二夫人給我取的,我的真名叫採霞。知道姐姐的死訊之後,我千山萬水,勞馬奔波,從句町國,經牂(zāng)牁(kē)江,途布山縣,沿北江,一路輾轉道番禹。來到這裡是半年多之前吧,在此一方面我多方打聽姐姐的訊息——這個還是紫貝的爹告訴我的,我把他灌得酩酊大醉,他才一股腦兒的全告訴我了。我本想殺了他,但轉念一想這個人對蔣府的佈局瞭如指掌,一定還有用處。在這段時間我便開始製作或者創造那些技藝,我一定要手刃仇敵!”
“你說的那些技藝我們都看過了,實在太精良了,不敢相信是你一人發明的。”宛蘭一想到那些機關術,被付之一炬,說不出的感傷。之後她問道:“那你怎麼混到府上的?紫貝的爹介紹嗎?”
“一個多月前,蔣府要籌辦喜事,要招募大量的人。機不可失,我趕緊去報了名,也成功成為府上的一名下人,被二夫人取名葭兒。”葭兒,應該叫她採霞更好,談及這個的時候眼睛閃爍著光芒,在黑乎乎的臉上,顯得萬分詭異。
宛蘭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反而成就了採霞——因為一場婚事,招來了日後的殺身之機。命運就是這麼的荒誕,永遠都不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軌跡。但若沒有這場婚事,能阻止採霞的報復嗎?只是推遲罷了——在採霞的心裡,復仇的車輪轉動,怎會有停止的那一刻。
“這一個多月來,我努力的熟悉地形,探查每種可能的路線。當然為了隱藏自己真實的目的,必須和府上每個人和睦相處——想著他們那憎恨的外表,我卻還要笑臉相迎,當真是要了我的命!對於那些直接傷害我姐姐的人,我都不能放過。”採霞說得相當的熱烈——一種**,幾乎痴狂的熱烈。
“那鬧鬼的那天,你是怎麼發動那些裝置的?”這才是宛蘭比較想知道的——這會不會顯得有些冷血?
“第一次鬧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