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對他的全心依戀,不見其他。
谷終於鬆了一口氣,擁她入懷,用她的體溫與馨香向自己再一次證明,她是無恙的!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揹著我私下行動!”雖然略帶責備地低吼著,但他輕撫著她長髮、為她拉合衣襟的動作,卻是十分溫柔。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蘭翩討饒地答著,終於不再堅持著無謂的面子,她像個小女人般,懷著萬分悔意地躲入他懷中。“帶我回去客棧,好嗎?我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這隻會提醒了我的愚蠢。”
“你真該永遠記住這一次的教訓!”谷有心恫嚇地說著。
能讓他一個大男人嚇得雙腿發軟該是件多麼困難的事,而她卻輕而易舉地辦到了。為此,難道還不該好好地訓她一頓嗎?
“谷……”蘭翩可憐兮兮地仰首望著他,十足的嬌柔模樣。
“算了算了,就饒過你一回。”他嘆口氣,就當歷經這一場幾乎肝膽俱裂的恐懼,是愛她而必須領受的吧。“想回客棧了,是嗎?”
蘭翩點點頭,迫切不已。
“如你所願。”
附近的街路已漸有人聲喧譁,谷抱起心愛的女人,拾起她的小包袱,施展輕功,一路風馳電掣地回到了下榻的客棧。
一直到日上三竿,錯過夜裡所有驚險情事的海潮才從昏睡中醒來。
眯著眼睛,頭腦昏沉沉地看著滿室的光亮,海潮有絲疑惑地自言自語。“奇怪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主子居然沒來踢我屁股、叫我起床?”
他隨即翻起身,發現蘭翩姐姐的床榻一片整齊,而她擱置在床頭的隨身物品,別統統不翼而飛。
“不好了!”海潮低聲叫道,十分驚慌。“我早就知道主子看我不太順眼,老是嫌我太吵。難不成他偕同蘭翩姐姐偷偷地溜走了,硬是把我撇下來?”海潮抓起外衣匆匆著裝,緊張極了。“那可不好!要撇下我不是不行,但好歹也得留點遣散費安慰安慰我吧!”
海潮隨便拖著鞋子,往主子的房間狼狽跑去,只見門扉緊閉。他伸指在嘴裡沾了點唾沫,朝窗紙戳個洞,湊上前看了過去。
主子的床幔卸下,密密實實地覆蓋著床榻,因而床榻裡的情形是看也看不清。海潮洩氣地垂下眼神,卻看見那床邊擱置著兩雙絲履;一雙較大,是男鞋,一雙較小,是女鞋,齊頭並排著。海潮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主子和蘭翩姐姐的鞋子。
為什麼他們倆的鞋兒會放在一起?海潮心眼兒機靈,腦子一轉隨即意會。
“啐!”他有些不滿地低嚷著。“連蘭翩姐姐都被你拐上手了,算你厲害!”
海潮心裡其實是有些不平的。蘭翩姐姐本來不是他的嗎?他海潮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個對自己比對主子更殷切的姑娘家,這才沾沾自喜地以為豔福已至,沒想到卻讓主子給捷足先登了,真是可惡!
這時,店小二急匆匆地跑來。二這位客倌,你們不是說今兒個要退房、啟程趕路嗎?“若果如此,也該辦理退房了吧?
海潮想起那並排著的絲履,以及那垂下紗幔、毫無動靜的床榻。這會兒都快到午時了,就算他們起身梳洗、用膳退房,大半天也都過去了,還趕什麼路?
思及此,海潮遂意興闌珊地對店家說道:“再延一日吧,看來今兒個是走不了了。”
“是。”
送走了店家,海潮曲肱向後。雖然心中不平,但想起主子正累著,暫時也無暇管他,不禁心情轉佳,悠哉悠哉地回房睡回籠覺去也。
中原的西南邊陲,與鄰近數國的交界處,是一處三不管地帶。
從前,兇狠的盜匪在此橫行,劫掠商隊、殺人放火之事層出不窮,是世上最最可怕的地方之一,是以這裡雖然是鄰國通往中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