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有。”歐陽瀟指著遠處一片墨色的密林。
張誠李忠本來是想勸歐陽瀟回去,沒想到歐陽瀟的興致反而更高了,而且還要去更危險的地方,兩人都有些擔心。
張誠快步走到歐陽瀟前邊,“侯爺,還是讓屬下帶路吧。”
歐陽瀟不說話,預設張誠走在前邊。
狩獵一直持續到下午申時,歐陽瀟仍然沒有碰到一隻猛獸,心中不免有些洩氣,而且他最想見到的東西也沒有碰上。
張誠知道歐陽瀟的心事,謹慎地說道:“那隻白狐,只是侯爺做的一個夢,夢裡的事稀奇古怪,侯爺何必當真呢。再說這一帶,也從未聽人說過有什麼白狐。”
李忠也道:“張誠說的對,夢裡的事不能當真,上次屬下夢到失足跌落懸崖,來,驚醒之後,發現還好好地躺在床上。再說侯爺只是夢到有一隻白狐向西跑了,那也不能確定,那白狐就是跑到這座山上來了。”
歐陽瀟昨晚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一片草地,四周無物,只有一隻白狐在縱情地舞蹈,舞步輕盈,曼妙絕倫,白狐通體皮毛雪白,表層的光澤在陽光下閃亮耀眼。整個夢裡,歐陽瀟都一直出神忘我地看白狐的舞姿,直到發覺事情奇異,才問白狐為何會在此處跳舞,白狐聞言停下了舞姿,姿態彷彿是一個多情的女子,眼睛溼潤,痴痴地望著歐陽瀟,待歐陽瀟再問時,白狐一溜兒煙向西逃竄掉了。
歐陽瀟從夢中驚醒之後,便把這個奇怪的夢告訴了張誠李忠,兩人聽了並不以為奇,但是歐陽瀟卻認真起來,他匆匆用過早膳,便帶上張誠李忠一行十幾個人快馬去了虎山。
歐陽瀟聽張誠李忠此時提起白狐,心中竟有些失落,“白狐應該住在山上,夢中我見她逃往西方,而澤陽之西只有虎山,所以我才帶你們來這裡。”
“可是侯爺……”
張誠還想說什麼,歐陽瀟一擺手,“不要再說了,趁天色還早,儘快再找一遍,如果找不到,就下山找個農家借宿一宿,等明日天亮了再上山來找。”
張誠李忠面面相覷,為了夢中的一隻狐狸,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歐陽瀟向眾隨從大聲說道:“天色將晚,大家抓緊時間再找找看有什麼獵物,眼睛都看仔細點。”
眾人齊聲道“是”。
不消一會兒,一行人到了那片密林之中,林木枝葉太過茂密,遮天蔽日,光線比林外暗淡了許多。
眾隨從見林子氣息詭秘,四散在歐陽瀟周圍,個個提高了十二分警惕,侯爺的命就是他們的命,侯爺出了閃失,他們都難逃罪責。
忽然一陣狂風從林子裡呼嘯而過,眾人心中都是一冷。歐陽瀟稍有擔心,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是拿來開玩笑的,萬一真遇到不善的異類,他們十幾個人加起來都恐怕難以對付。
“侯爺。”
歐陽瀟聞聲側頭一看,張誠手中握著一把長劍要遞給他,“這是臨行時王爺交給屬下的劍,讓屬下替侯爺帶著,等侯爺需要的時候就交給侯爺。”
歐陽瀟微微一驚,“辟邪劍?!這不是父親當年馳騁沙場時一直帶在身邊的那把劍嗎,後來父親從邊疆回都,這把劍就沒有派上過用場。”
早晨張誠知道歐陽瀟執意要去虎山之後,就偷偷去稟報了王爺,歐陽瀟是歐陽萬里的獨子,他擔心兒子有閃失,就把當年隨身攜帶的辟邪劍交給了張誠,讓他在合適的時候交給歐陽瀟。
張誠道:“這把辟邪劍是二十年前一個得道高人送給王爺的,劍上施了法咒,能夠鎮妖去邪,帶劍在,來回打身上,一般的小妖都不敢近身。”
歐陽瀟接過辟邪劍量了一遍,目光轉向張誠,橫了他一眼,“原來我的很多事情,你都向父親彙報過了。”
張誠見歐陽瀟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