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已經超速了,再快就得開罰單了。”
“師傅你儘量快,罰單的錢我來出。”蘇馥急得拉包的拉鍊,掏錢。
師機師傅笑,“姑娘,這年頭有錢不是萬能的。”
蘇馥心裡一怔,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勁,這年頭有錢誰不想掙。不過她並沒有多想,一門子的心思撲在市第三人民醫院的那顆腎上。
氣喘吁吁地跑上樓上,蘇馥滿頭大汗道:“媽,快跟我到醫院,有個腎合適你,再晚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過多的解釋,蘇馥嫌劉萍娣走得慢,直接背起她往樓下衝去,直到上了計程車,蘇馥才跟她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匆匆來到醫院,搶救室的走廊上傳來驚天動地的哭聲,一群人圍著醫生護士不讓走,還有跪地上拼命求醫生的。
生死離別,蘇馥的熱烈期盼的心逐漸沉重。
劉萍娣拉住蘇馥的手,“阿馥,還是算了吧。他們剛失去了親人已經夠傷心的了,我們怎麼能在她們傷口上撒傷,讓她們將死者的腎捐給我?”中國的白事風俗,是要死者五臟俱全才能入土才能為安,屍身若是有損,下輩子投胎做人定是有缺損。
“媽,你別想太多了。我知道這個時候跟他家人說這些事是很為難,但他已經死了,若器官能捐贈給有需要的人,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不亦是他的再一次重生嗎?”
“可他們這麼傷心,讓我們怎麼開得了口……”
蘇馥心**發的沉重,可再拖下去只會擔會了時機。她深吸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失去親人的家屬……
“你們還是不是人啊?”走廊拐彎的另一頭突然響起一中年男子的悲吼聲,“我兒子已經死了,你們居然想在他身上割一隻腎。是不是想得到我兒子的腎,你們才不好好救人的,我不要錢,老子有的是錢,老子只要兒子好好活著……”
距離越來越近,親屬們哭得撕心裂肺,捶胸頓足。蘇馥的嘴張了好幾次,卻沉重的吐個不出半個字。擦肩而過後,她走向拐彎處,只見另一端走廊的不遠處,站著一位中年男人、穿白大褂的醫生及急切而誠懇地向中年男人解釋的駱秦天……
耳邊嗡嗡一片,蘇馥的心越來越沉,眼前愈發的黑暗。
捐腎的事最終沒有達成協議,死者的家人一聽有人想要兒子的腎,又吵又鬧的罵得很難聽,無論駱秦天說盡多少好話,他們一律都聽不進去,死活不肯將兒子的腎捐出來。駱秦天費盡口舌,可家屬揪住醫生的衣領不放,說要找醫院領導質問,是不是醫院想賣腎得錢才不盡力救兒子。
醫生是駱秦天的朋友,正是他偷偷通知駱秦天說車禍死者的腎與劉萍娣相符的。
家屬散去之後,駱秦天對著蘇馥內疚道:“蘇馥,讓你白忙了一場。”
蘇馥悲傷地望著窗外,“你已經盡力了。”
“這次不成功不要緊,下次還會有機會的。”
“只怕有多少次機會,像今天這樣的場景都不斷上演。中國的封建思想讓器官捐贈的普及非常困難,他們寧可讓死者在冰冷的地裡慢慢腐爛,亦不是會捐贈給有需要的人。”一股無法言喻的悲涼湧上心頭,緊緊揪住她跳動的心臟,困難的呼吸不過來。
駱秦天握住蘇馥的手安慰道:“別擔心,還會有機會的。”
蘇馥忙掙扎開,“我媽也來了,一會別亂說話。若是我媽問起來,就說你是我的朋友。”
駱秦天心裡不舒服,“向你媽介紹我,就那麼困難嗎?”
蘇馥別開臉,不敢面對著他,“我媽的病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即使有一天你媽的病好了,還有你爸的事夾在中間,還有蘇藍的事。”駱秦天心底的失望越擴越大,“我們根本沒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