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彎彎的月牙照亮了一片幽深的樹林,在樹林的盡頭有一個村落,此時靜謐的地方一個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她叫蘇悅,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她是被人販子拐來賣到這裡的。
她原來的家鄉發生了災荒,父母在逃荒的路上把吃的喝的都給了她,他們兩個卻沒能撐過來,臨死之際父親把他託付給一個同村的村民,把家裡唯一的一塊家傳玉佩給了他,那村民本來是不想帶著這麼個拖油瓶的,但看到這玉佩就答應下來了,這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拿出來的時候就在發光,應該值不少錢。
就這樣草草地葬了父母,她就隨著村民一同上路了,在這個人吃人的災荒時代,不跟緊別人,那是肯定活不下來的,她把這個地方深深地印在了心裡,以後有機會她一定要給父母尋個山青水秀的地方。
半個多月過去了,小小的人兒更消瘦了,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沒喝水了,嘴巴裂的都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了,拿玉佩的那個村民還算講信用,一路上都會給她吃的,雖然不多,但維持生命還是夠的,就在昨天他也沒吃的了,更糟的是他們已經兩天沒有找到水了,沒有食物還可以撐撐,沒有水那就是要人命的事,小蘇悅絕望的想著,看著漸漸遠去的人們,她已經沒有力氣走下去了,也許過了一會也許過了很久,她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她在一個馬車裡,只聽到角落裡嗚嗚嗚的哭聲,循著哭聲看過去,看到五六個和她同樣大小的孩子躲在角落裡哭,懵懵懂懂的思緒這才拉回來,小蘇悅才想到要去觀察這周圍的環境,抬眼望去全是小孩子,不大的車廂裡有將近二十幾個小孩子,除了在哭的,剩下的孩子全都愁眉苦臉的,在她旁邊的一個小女孩見她醒了,就低聲告訴她,她被人販子救了,原來在她暈倒後,這人販子趕著馬車經過,本以為是個死了的,還是看到手指頭動了下,探了鼻息還有氣,才知道脫水暈過去了,順手餵了些水,扔在馬車上了,活了還能多賺一個人頭錢,活不了扔了就行,也不費事。
就這樣她在馬車上度過了十多天,中間她旁邊的小女孩,也就是汪菲菲告訴她這人販子是要去南國,那裡非常富庶,就是在小村子裡的人也是有閒錢買這麼一兩個小丫頭的,遇到大戶人家更不用說了,去一趟啥也不用幹就能吃個十幾年,要是有好運,遇到個好主人有吃有喝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那也行,要是運氣差遇到個惡主,生不如死都是常有的,在這種茫然無措,忐忑不安的情緒下,馬車還是到了南國。
蘇悅被賣到一個叫月牙村的地方給人家做童養媳,那戶人家家裡有一個傻兒子,每天對著她流口水,好像她不是一個人,是一份兒食物。每天天不亮蘇悅就要給雞餵食,喂大母豬,還要上山砍柴,摘野菜,照料菜園子,給菜園子澆水鋤地,還要生火做飯,她不會做飯,第一次做的時候把食物燒黑了,鍋也差點燒穿,被女主人差點打死,幸好還記的這是給她兒子買的童養媳,不然蘇悅的小命就沒了,蘇悅也想過要逃跑,然而他們看蘇悅看的非常緊,無論幹什麼事都有人盯著,蘇悅只好表現的很聽話,好像早已認命了一般。
蘇悅在這裡待了一年,前段時間去山上換了個地方砍柴,蘇悅眼尖看到了幾朵叫曼蛇羅的花,來不及多想,偷偷連根拔了藏到袖中,夜深的時候偷偷拿出來觀察,型似喇叭,顏色呈淡黃色,果然是爹說過的曼蛇羅花,爹還說過這東西能用來當迷藥。又等了幾天,找了個機會把花磨成的粉倒進晚上要喝的湯裡攪勻,照例,等她收拾完,他們已經吃完飯了,只給蘇悅留了一小份,往常蘇悅心裡還會冷笑:乾的是最多的活,吃的是最少的飯。今天蘇悅卻很高興,吃吧吃吧,你們吃的越多我才更有機會逃走,蘇悅的那份等沒人注意的時候倒給狗吃了。
就這樣等啊等,月亮升到最高處的時候,這戶人家終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