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應該先用步兵發動幾次衝鋒,待判明瞭敵陣的弱點所在之後,投入坦克編隊做決定性的一擊這才是最正確的坦克戰法。”
“不對,坦克應該迂迴,應該向騎兵一樣從敵人側翼迂迴,攻擊敵人的腹背……就像濟南會戰中南支國民黨軍那樣使用。”
菱刈隆和三宅光治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的眉毛都是皺得緊緊的。這群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的精英也不知道看出什麼名堂沒有?東北軍的坦克可馬上就要撞進日軍的陣地了再不組織炮擊恐怕就來不及了。最後還是三宅光治輕輕咳嗽了一聲:“諸君,接下來就實驗一下用炮群打坦克的戰法吧”說著他也不等那群精英們點頭同意,之間就衝早已等候在那裡的炮兵參謀揮了下手,下達了炮擊的命令
由於早就獲悉了東北軍的作戰計劃,所以日軍炮兵對這次炮擊也做了精心的準備,第八、第九師團以及剛剛趕到的第二師團所屬的三個炮兵聯隊的一百多門大炮,被集中部署到了日軍防線中央的後方。所有的炮口全都高高仰起,指向正在前進的東北軍裝甲騎兵旅隨著日軍炮兵總指揮的一聲令下,日軍炮兵陣地上頓時就像颳起了一場大風,一團團白煙在陣地上面升起,然後才是連成一片的炮彈出膛的聲音
炮聲如同冬日的雷鳴,席捲了整個大淩河的東岸東北軍裝甲騎兵旅的遭遇當然也是災難性的,王以哲坐在裝甲車內,突然就感覺到大地一陣顫抖,然後就是炮彈炸裂開來的巨響整個坦克裝甲車編隊,和後面的步兵散步線,頓時就淹沒在一片激起的煙柱叢林當中。炮彈的破片四下飛舞,掃在坦克裝甲車的鋼板上發出一陣咣咣咣的清脆響聲。除了少數被炮彈直接命中,或是被150毫米的炮彈爆炸的巨大氣浪掀翻的坦克裝甲車,大部分的坦克都在這次炮擊中保持了完好。不過跟在坦克裝甲車編隊後面的步兵的命運可就有些悽慘了,密集的炮彈在步兵佇列中紛紛炸裂開來,彈片四下呼嘯飛舞,每一聲爆炸,就在衝鋒的散步線上打出一個缺口
日軍的炮火毫無疑問是猛烈的,但是東北軍沒有絲毫停滯的跡象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也無路可退,只有咬著牙加快衝鋒的步伐所有的車和人都不自覺地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方衝去轉眼間已經衝到了日軍挖掘的反坦克壕邊上。一些士兵這時從裝甲車裡面鑽了出來,將事先準備好,拴在坦克裝甲車上的一捆捆的木柴卸下來,扔進了眼前的壕溝,不一會兒就填出了幾條通道。數十輛噴吐著火舌的坦克就從這些通道上壓了過去,轉眼間就衝破了鹿砦據馬鐵絲網等障礙物,衝進了日軍的防禦陣地
只是等待著這些東北軍裝甲兵的,不是期待中日軍的崩潰,而是一陣密集的手榴彈雨和燃燒瓶現在已經不是一九二八年了,日本人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點,但是他們無疑是善於吸取教訓和尋找解決辦法的民族。在這兩年內,日本陸軍的專家們已經研究出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反坦克戰術。包括大個頭的反坦克手榴彈,裝了汽油的燃燒瓶,當然也有正在開發中的37毫米反坦克炮,甚至還有揹著炸彈來和坦克同歸於盡的萬歲攻擊
就在東北軍的裝甲部隊捱了一陣劈頭蓋臉的手榴彈和燃燒瓶的攻擊之後,東北軍的步兵也終於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衝了上來。一場裝甲突擊總算變成了肉搏戰,雙方都是一樣的三八式步槍,都是一樣的嚴格訓練,甚至連訓練的方式也都如出一轍。不同的是日軍悍不畏死,而東北軍身長力大雙方的廝殺很快就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此時殘存的東北軍坦克裝甲車也沒有向日軍縱深繼續突擊,而是留在了這道已經被突破的防線上,充當起了固定的火力點。裝在雷諾FT…17上的機關槍瘋狂的噴吐著火舌,掃射著任何試圖靠近的日本人,不一會兒,每一輛坦克前面都層層疊疊堆滿了屍體日軍的兇猛也是罕見的,這些差不多已經瘋狂了的日本兵根本不顧一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