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郡王爺,更是各種緋聞和傳聞的中心人物,他新婚不久就出入伊人閣的事兒,也是家喻戶曉的,連帶著眾人對俞筱晚也同情了起來。
人們都有這種古怪的優勢心理,象俞筱晚這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普通小鳥,肯定是受到女人們嫉妒的,可是在知道她的幸福只是表象之時,女人們在興奮的同時,不會吝於給她一點同情,來表示自己的善良和大度。
頂著各色目光,俞筱晚無奈地想,我是該黯然神傷呢,還是該笑中含淚故作堅強呢?
太后也略為同情地看了俞筱晚一眼,正好御膳盛了上來,總算讓俞筱晚逃過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折騰。
在畫舫上用過午膳,太后有些倦了,魏公公便服侍著太后和諸位夫人小姐們回了慈寧宮,並給夫人小姐們安排了一間宮殿,擺了幾張美人榻,讓她們也能小憩一下。
俞筱晚在自家屋子之外的地方睡得很不踏實,不過是眯了眯眼便輕手輕腳地起身了,問服侍她的宮女道:“太后歇完晌了麼?”
“還沒有,”宮女回答道,又問:“寶郡王妃要去偏殿坐一坐嗎?待太后起來,就能最早知道了。”
俞筱晚想了想,搖了搖頭,她還是跟眾人在一起比較好。
小宮女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和焦急,卻不敢催促,絞著手站在一旁,小聲地建議,“若是郡王妃覺得悶,也可以去廊下走一走。”
原本俞筱晚沒瞧見小宮女臉上的焦急,只是聽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攛掇著自己出這間宮殿,心裡就暗生了警覺,神情一整,威嚴地道:“如此多話,不怕吵醒了幾位夫人小姐?”
小宮女再不敢多言,惴惴不安地垂下了頭。
俞筱晚坐在美人榻上,透過微開的窗戶往外看,走廊上、廣場上,靜靜的,看不見半個人影,但是隻要太后一有吩咐,宮女們就會魚貫而出,也不知平日是藏在什麼地方。
略看了一回,再回過頭,卻不見了那名小宮女,俞筱晚眸光微閃,定然是去向自己的主子稟報了。
反正一會兒太后若是宣她覲見,她就要大聲嚷嚷得所有人都醒來,總要讓人知道自己是被太后“宣”過去的。
正想得入神,攝政王妃也醒了過來,理了理髮髻,朝她笑道:“可願陪我去花廳坐一坐?”
皇嬸邀約,俞筱晚不能拒絕,便隨著她到了一旁的小花廳,攝政王妃示意宮女們退出去,待花廳裡只有她們二人之時,才笑道:“成親之後也不見逸之帶你上我府上來玩兒,這一別就是幾個月,你這氣色,瞧起來倒是不錯的。”
俞筱晚忙道:“多謝王妃掛心,晚兒的確過得極好,太婆婆和婆婆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對晚兒十分慈愛。”
太婆婆是慈愛,婆婆嘛,就難說了。攝政王妃也不戳穿她,忽地將自己的玉手放在兩人之間的小几上,示意她扶脈,“幫我瞧瞧有什麼要調養的嗎
俞筱晚不敢怠慢,忙扶了脈,笑道:“恭喜王妃,您的身子十分康健,不必調養。”
攝政王妃蹙眉道:“那為何我至今不孕?”
俞筱晚一怔,“您也太心急了,你上一胎生產完,還不到四個月呢。”
攝政王妃一臉戚臉地道:“你不知道,太后想抱嫡孫,催我催得緊。”
俞筱晚不好接話,只同情地看著她。
攝政王妃卻沒繼續哀怨地訴說了幾句,隻眼眶含淚,卻不掉下,從衣襟處取下手帕,自己擦了。攝政王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咱們女人就是這般命苦,所以更要將心比心才是吶。”
這話聽得心裡熨帖,只是俞筱晚總覺得有陷阱,只含笑回望,卻不接話。攝政王妃微笑道:“說起來,逸之也滿十八了,按說該給他點正事做著,免得他總是胡鬧,不知道楚太妃可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