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腦熱之症,哪裡配稱活菩薩。因而一聽說這位就是智慧大師,太醫立即側身立到一旁,對楚王爺道:“既然請來了有活菩薩之稱的智慧大師,那就請活菩薩來開方子吧,下官就在一旁觀摩,也好長長見識。
楚王爺沒聽出這是反話,摸著鬍子點了點頭,把個太醫憋得老臉通紅,卻又發作不得。
楚王妃倒是極信佛的,忙欠身讓道:“還請大師為我兒診治一番,敝府必定會多捐香油給潭柘寺。”
智慧大師雙手合什,唱了聲佛號,便隨著君逸之往內室走,君逸之還回頭跟俞筱晚道:“晚兒你也進來,你會些醫術,為大師打打下手也好。”
俞筱晚正要跟進,楚王妃喝道:“你站住!世子如今昏迷不醒,衣裳不整,你不知男女有別麼?”
君逸之和俞筱晚都被噎了一下,真沒想到楚王妃這麼分不清時間地點,楚王爺聽著這話也覺得不象樣,低聲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二媳婦是給智慧大師打下手,逸之也在一旁,有什麼妨礙?”
其實楚王妃倒也沒想到什麼瓜田李下之事,只是要將俞筱晚留下,她要好好地審問她而已。聽了王爺的話,楚王妃倒是不高興了,“逸之是個沒點規矩的人,這滿京城的誰不知道?他是男子,倒也罷了,我可不希望別人說起媳婦來,也是沒規沒矩的。”
“哼!我怎麼不知道滿京城的人都在說逸之沒規矩?媳婦你是想說我沒將你兒子教好麼?”
楚太妃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楚王爺和楚王妃忙起身相迎。楚太妃扶著嬌梨的手,正緩緩邁過門檻,看到楚王妃就冷冷地哼了一聲,楚王妃頭雖然低著,神色間卻是十分倔強,似乎在說,就是您沒教好。
楚王爺不由得一陣頭痛,斜眼睨了太醫一下,太醫只恨不得將自己化身為一股輕煙,消失在這房中就好,楚王府裡婆媳吵架的戲碼,他真沒打算看吶。好在做太醫的,平日裡出入的就是這些達官顯貴之家,沒少遇到相似的情形,太醫十分鎮定地垂眸看地,仔細研究地磚的尺寸和花紋。
楚太妃在暖閣正牆下的羅漢床上坐定,抬手示意要行禮的君逸之和俞筱晚:“趕緊帶人進去,治病要緊。”
小夫妻倆忙欠了欠身,帶著智慧大師進了內室,又以大師喜(3UWW…提供下載)歡安靜為由,將丫鬟婆子們都打發了出去。
智慧大師又是推功又是針灸的,直忙到深夜,才滿頭大汗地道:“應當無妨了。”
君逸之急道“那我大哥怎麼還不醒?我走之時,他還是清醒的。”
智慧道:“你放心,世子只是心神消耗過大,睡著了,明日一早就會醒來的。”
俞筱晚伸手扶了脈,秀麗的眉頭蹙得緊緊的,看著智慧問道:“怎麼會忽然發作,連藥丸都壓制不住,大師心中可有成算?”
智慧一面用乾淨的柔棉帕子擦拭銀針,一面問道:“你有沒有發覺,他的血液氣味有所不同了?”
俞筱晚一怔,“我沒聞過他的血。”
智慧道:“我聞過。他的病,我幾年前就開始治了,之前的血液一直沒有什麼變化,但今天我覺得不同以往了。”他想了想道:“似乎少了一點甜味,多了一絲腥味。”
俞筱晚睜大了眼睛,“大師,你是說他的血裡有甜味?”
“嗯。”智慧看向俞筱晚,“你不是每隔五天來給他扶脈的麼?上次扶脈的時候,還是正常的,這變化應當就是這幾日的事,君逸之,你要查問一下他身邊的人,這幾日的飲食、坐息是否有不同之處。”
君逸之點頭應下,智慧便提筆開了一張調養的方子。因為君琰之的毒,大多數的大夫都診不出來,以為是不足之症,所以這張藥方,太醫看後,也沒說什麼怪話,只是對楚王爺道:“若要下官開方,也大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