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也不見得就比賭錢高雅,況且你又如何知道我不能把握好分寸?”
君之勉冷笑,“那你只管去賭,小心別哪天輸得只剩褲衩,可就難看了
君逸之痞笑,“請堂兄放心,等我哪天贏了大錢,就搭個臺子,請堂兄來唱個儘夠。”
俞筱晚趕緊扭頭看向戲臺,不曉得這兩堂兄弟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揀這麼點小事也要吵,跟小孩子一樣,熱鬧她也愛看,但千萬不要拿她當筏子
晉王妃和楚太妃怕再吵下去鬧得臉上不好看,都約束了自己的孫子,兩人相互橫了一眼,才又正經地看戲。
兩人的聲音不大,臺上又唱得熱鬧,客座上的女賓們倒是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卻又聽不清,就嫉妒地看向俞筱晚。
攝政王妃靈活的眼珠轉來轉去,看看晉王妃又看看楚太妃,再看看坐成品字形的三個小輩,心中暗笑,這兩姐妹在閨中之時多麼親密,各自出嫁之後,就有了隔閡,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難道兩位孫兒都配合,倒是這個小丫頭難得做人了。
之後兩位少年又尋了機鬥了幾句嘴,俞筱晚都只當沒聽到,不敢回頭打量。聽戲一直聽到戌時初刻,終於散了場。回府的時候,客人們都在二門處登自家的馬車,一時間候了不少人,自然是要讓位高權重的夫人們先登車,其他人就在二門處的花廳裡稍候。
等的時間並不長,卻先先後後有十幾位小姐過來熱情地與俞筱晚打招呼,只寒暄上一兩句,就問到了君逸之和君之勉聊了些什麼。俞筱晚只當自己是據了嘴的葫蘆,打著哈哈含糊過去。
這些小姐們沒套到話兒,嘴裡不說什麼,心裡肯定是不滿的,曹中雅萬分高興,回府的時候,特意擠上了小姐們坐的馬車,跟俞筱晚道:“不要以為被王妃叫到身邊就是好事兒,王妃不過是圖個新鮮跟你聊幾句,可暗地裡得罪的人卻數不過來。”
俞筱晚就回敬她一句,“不要以為沒被王妃叫到身邊就不會得罪人,若不然莫夫人她們後來為何不願再搭理你了?白白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曹中雅氣得直指著她,“你!還不都是你亂說話!”
“黑白顛倒的話你都敢說,我為何不能暗諷幾句?”俞筱晚看著曹中雅冷笑,忽而傾過身子,壓低了聲音,附在曹中雅的耳邊道:“你想毀我名聲,這筆帳我記下了!”
這話一絲一絲地飄進曹中雅的耳朵裡,帶著幾分陰冷幾分凌厲,曹中雅不自覺地抖了抖,色厲內荏地道:“你待如何?”
俞筱晚輕輕一笑,“且等幾日。”
然後就再也不說話了,只拿那雙漆黑明亮、又深不見底的眼睛,陰沉沉地注視著曹中雅。
曹中雅被她嚇得心底生寒,不敢再呆在這輛車裡,尖聲叫道:“停車!停車!”
車伕不知何故,忙停下馬車,曹中雅都不待丫頭來攙扶,自己跳了下去,飛奔進了母親坐的馬車,一頭撲到張氏的懷裡就開始哭。
張氏聽完了她的話,也不禁有氣,“她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呢!還敢來威脅你!”
曹中雅拉了拉母親的袖子,“母親,讓君瑤表姐來收拾她。”
張氏就是一嘆,“你君瑤表姐的日子也不好過,咱們先忍一忍,忍到你君瑤表姐生下了麟兒,她俞筱晚就是咱們的下酒菜了。”又將大嫂張夫人說給自己的隱情告訴女兒,“原本剛懷上身子,是要靜臥休息的,可以往別的王府有宴會,攝政王妃都會帶上幾個姬妾同往,這一次竟只說自己一人來赴宴。你表姐這才要堅持跟來,你明白了麼?”
曹中雅細細品了一番,才悄然大悟,“攝政王妃想借刀殺人!”
攝政王妃自己沒開懷,請了最好的御醫也診不出什麼毛病,日後怕是也難懷上,為了自己的地位,她肯定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