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驚醒,回過身來後粉臉一紅,隨口道:“呃,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
陶真人回頭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東湖客棧後道:“東湖客棧是武昌城最大的一家客棧,想必裡面的設施應該不會差得太離譜,不若我們回頭入住東湖客棧?……”
張天師的粉臉又是一紅,破天荒的在人前露出嬌羞女兒態地道:“不!我們不去東湖客棧。全武昌城,除了東湖客棧外,其它的客棧都可以考慮。”
陶真人若有所思道:“哦……”
天師四老之一趙瞎子突兀地介面道:“剛才大廳裡那個小女孩是個醋罈子……”
張天師大發嬌嗔地道:“趙老,你盡是亂說!她是醋罈子,關我什麼事?”
趙瞎子嘴角二邊掛著些許笑意地道:“不過,裡面有一位少年可是我們的‘故人’哦……”
跛老從小姐與趙瞎子對答的語氣中,聽出了味來,輕笑一聲後,介面道:“趙老二,可惜你看不見,那位‘故人’可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哈!”
趙瞎子反唇相譏道:“你周跛子看得見又怎麼樣?那位少年俊傑讓你追你都追不上……”說到這裡,語氣一轉地對張天師道:“還不是要我們小姐出馬才能追得上!哈哈哈!”
鄭獨臂冷冷地道:“你們二個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在外人面前取笑小姐,視天師的尊嚴如同兒戲,莫不是一把老骨頭癢了麼?你們二個沒看見卿一邊那隻獨耳正在亂動?”
卿一邊極是嚴肅地道:“我卿一邊掌管天師教的刑堂長老一職七十年,從不徇私,趙瞎子與周跛子該不該罰,還輪不到你這個一把手來指揮!”
張天師哭笑不得,沒有好氣地道:“好了!好了!你們四個吵了幾十年了,誰還不知誰呀?”說到這裡,語氣一轉,有些迷惘與驚異地道:“奇怪!按道理說……我不可能會有這種表現,難道我的修道歷程中第一個大劫正式開啟了麼?”
卿一邊意味深長地道:“情關――難過啊!”
趙瞎子附和道:“情劫――難捱呀!”
周跛子介面道:“是極!是極!只是我的文采沒你們二個好,呵呵,我是粗人,就只知道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鄭獨臂輕笑道:“你們三個說的都有理!哈哈哈!就可能我說的沒道理……”
卿一邊、趙瞎子、周跛子三人齊介面道:“沒有道理就不要說嘛,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無理取鬧……”
鄭獨臂有些氣急地道:“你、你們三個真是老口才,只不過智力有一點低……一點沒有聽出我是自謙的!自謙!你們懂不懂?做人要厚道,說話要謙虛!你們怎麼斷定這就是小姐的情劫?真是自作聰明!”
張天師被他們四人的一番打趣,勾動了許多心事:……他,到底是不是我情關中的人?我能不能關得了他這關?……我應該能夠過得了他這關的,何況他身邊已經有一個……想到這裡,心頭直翻酸水……
天師四老見小姐這副模樣,心裡均是一沉,只怕小姐這個情關是真的,偏偏自己幾人又無法幫得上她……
鄭獨臂、趙瞎子、周跛子三人齊齊低地聲罵卿一邊道:“真是一張烏鴉嘴!”
卿一邊破天荒地沒有反駁他們三人的指責,有些無奈,有丁點氣惱,還有點慚愧地垂著頭……
張天師被他們的低罵卿一邊的話驚回了神,抬起頭見他們意氣灰闌,心神為之一震,祛除心中的無名情絮後,暗罵自己道:我這是怎麼的了?我是天師啊!是天師教的一教之主啊,是天底下玄門正派的領頭人啊!是如今天下亂兆已現……如今我身負維護天下安危的重任,要這麼緊要的關頭,怎麼能夠兒女情長?……一念及此,便振作精神地對眾人道:“這次長江幫與黃河幫的合併,是江湖上幾百年來最大的一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