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都配了四個忠心的侍衛,君琰之發覺自己忽然頭暈眼花,便立即喚出了兩名侍衛,拒絕了母妃要原宛婷攙扶的建議,讓侍衛帶他回去。
楚王妃拿出王妃的威勢,要侍衛退下,可是這幾名侍衛,都是特意培訓出來的,眼裡只有自己的主子。君琰之的侍衛,眼裡就只有君琰之,就是王爺和王妃,也只是外人,因而拒不聽楚王妃的指令,堅持由他們護送世子回去。
眼瞧著世子已經有藥效發作之象了,原宛婷不甘心就此失敗,仍是提著裙子跟在後面,心想這兩名侍衛送回了世子,總要有人服侍他,只要她能與他共處一室便成了。
俞筱晚和君逸之來到滄海樓的大門外時,正看到這一幕,兩位侍衛架著大哥在前面走,原宛婷提著裙子跟在後面,不時伸出手中的帕子,想幫著擦擦大哥額頭上的汗水,但是兩位侍衛就是不讓。
俞筱晚噗哧一下笑了,攔在路中間笑問道:“宛婷妹妹不是送舅母去了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原宛婷一見君逸之和俞筱晚在此,就知道今夜肯定是什麼都幹不成了,若是按楚王妃的吩咐,送世子進屋後,支走了侍衛,她還能說被世子酒後亂性,可是有這兩個人在,肯定不會讓她靠近世子的。
恨吶,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原宛婷只得跺了跺腳,勉強笑道:“是、是姑母讓我來送送世子,既然二表哥在此,我、我就回去了。”
打發走了原宛婷,君逸之和俞筱晚迎上君琰之,才發覺他面色潮紅,已經昏迷了過去。兩人嚇了一跳,跟進正房,然後由俞筱晚給把了脈。
“沒事,就是喝醉了,熬碗濃一點的醒酒湯便是了。”
俞筱晚鬆了口氣,君逸之卻不解,“大哥的酒量不差的,今晚也就喝了四五杯,怎麼會醉成這樣。”
俞筱晚看著他道:“有種叫千兩金的藥粉,只要一點點摻在酒裡或茶裡,就能讓人醉倒。”
會從媚藥變成千兩金,是楚王妃自己變通的,她總是擔心媚藥對身體有害。
既然大哥沒事,小夫妻倆便回去了。從文迎上來小聲道:“奴才已經把淑雲小姐塞到水榭附近的茅坑裡了。”
水榭附近的茅房,沒有單獨的恭桶,都是挖了一個大坑,搭上幾塊青石板。夜裡看不清楚,不小心掉下去,也是常事。
次日一早,君琰之就去了春景院,關起門來不知與楚王妃談了些什麼,最後他臉色沉靜地離去,而楚王妃則通紅著眼眶,拒絕見二兒子和二兒媳。就在這一天,蘭淑雲告辭回了自家府中,不到中午,楚王府裡就有了些微的傳言,被楚太妃嚴厲地打壓了下去。
紫禁城,慈寧宮
太后盯著眼前跪著的女子,眸中的怒火幾乎可以將其挫骨揚灰,“哀家是怎麼交待你的,你居然自作主張,誰讓你去勾引君逸之的?”
下面的女子正是剛剛從楚王府離去的蘭淑雲,見太后動怒,嚇得連磕了幾個頭,才悽悽哀哀地道:“侄孫女是覺得世子他,對我並沒有什麼意思……
“沒有你不會徐徐圖之嗎?”太后用力一拍身邊的小几,怒斥道:“分明是你瞧中了寶郡王的殊色,擅自行動,還妄圖矇混哀家!”
太后越想越怒,抬手往外一指,“滾!跪到佛堂裡去,三日不許送水送食。”
蘭淑雲流著淚磕了個頭,“謝太后恩典。”好在,沒有連累到父母。
待蘭淑雲被心腹太監帶下去,太后身子往後一靠,胸腔起伏不定。
魏公公忙細心地扶起太后,為她再塞了一個柔軟的竹蓆枕,陪著小心道:“太后息怒,鳳體要緊吶。”
過了片刻,太后平靜下來,淡淡地道:“哀家怎能不生氣?哀家那個三姐,最是倔強,要她看得順眼的,才會接納為孫兒媳婦。淑雲是她自小就喜(3U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