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俞筱晚興奮地道:“我想到了,還是要去問我大舅父。若是太后易子,那麼大舅父當年就應當被太后給揪出來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君逸之也聽得眼睛一亮,是啊,他們都忽視了這個問題。曹清儒當年雖然投靠了良太妃和攝政王,可是事情若是被太后察覺,極有可能逼曹清儒為她辦事。
只是俞筱晚苦惱道:“只怕舅父不會願意說。”畢竟說出來,就怕太后不會放過他。
“這好辦。”君逸之笑盈盈地道,“你不記得我手中還有兩個小混混了麼?就是跟歐陽辰一同調戲你舅母的那兩個人,用他們,一定能逼得你舅父說實話的。你且放心,包在我身上了。”當初曹清儒還是大官的時候,都怕自己殺人的事情敗露,何況現在只是一個平頭百姓了。
俞筱晚苦惱道:“可是我,暫時還不想讓舅父知道這些。”
她要在曹清儒覺得十分安心的時候,迎頭痛擊,這才的痛,才會更痛。
君逸之笑道:“這也沒關係,讓他膽顫心驚地活著,也挺有意思的不是
君逸之對付曹清儒這樣的無賴,有更無賴的辦法,曹清儒果然頂不住君逸之逼供,只得將當年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我的確是被良太妃收買了,當時我一直升遷不上去,也想學著別的官員那樣討好後宮的寵妃,可是太后並不大搭理我,我就用了許多辦法,才求到了良太妃的面前。她讓我給端妃娘娘下藥,還答應我日後一定保我平安,給升遷。我……就同意了。只是後來,我的一舉一動,不知怎麼被太后知道了,她暗中抓了我去審問,我……頂不住刑,就招供了,太后卻交給了一顆藥丸,要我不要用良太妃的藥,用那味藥。”
“我不敢違背太后的意思,就將那顆藥丸給了我的好友,他是一名太醫,當時事情辦成了,端妃娘娘死了,良妃給了我倆大筆的銀子掩口,我們也很乖覺,只是後來,過了一個多月,我那位太醫朋友慌慌張張地跑來告訴我,說端妃沒死,還生了個兒子,要我快逃,遲了就怕沒命。可是我捨不得,我才剛剛升了一級,因此我沒逃,想著下藥的事不是我親手下的,就算端妃娘娘回了宮,請陛下調查,也不一定能查到我的頭上,哪知端妃娘娘沒回宮,我也沒事。……別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曹清儒說完,哆嗦著看向君逸之,雖然君逸之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坐在椅子上,還要將腿搭在桌子上,可是曹清儒卻沒來由地懼怕他,只希望說了實話後,君逸之能放過他一碼。
167。端妃只是失蹤了
君逸之打量了一眼滿臉希翼的曹清儒,痞痞地笑道:“小王也只是聽到一些傳言,才會好奇來問你幾句,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曹清儒哪裡會相信,若只是好奇想問,為何會捏了他的短處來問?只是人強己弱,曹清儒不得不裝出一臉害怕的樣子,抖得厲害,陪著笑問,“敢問寶郡王爺,不知是何人在談論此事?”
君逸之側了側頭,盯著曹清儒問道:“你一定要知道?自然是皇叔要問啦,你當年辦事辦得馬馬虎虎,當皇叔一點也不知呢?”
末了,君逸之也沒告訴曹清儒,那兩名混混,以及能證明他釘了歐陽辰的證人在哪裡。
曹清儒苦不堪言,可是又玩不過君逸之,只得點頭哈腰地恭送君逸之出府。待君逸之的馬車走遠了,曹清儒才收斂了臉上討好的笑容,眼眸中不自禁地流露出幾分陰狠,隨即將三弟新為他做的灰鼠皮子大氅裹緊,徒步走出了曹府。
走出官邸林立的鴻飛巷,曹清儒僱了一輛小馬車,穿過幾條街道,停在東城區的東正街上。曹清儒下了馬車,付了銀子,揹負雙手,裝模作樣地在臨街店鋪裡轉了轉,才猛然拐進了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
遙遙跟著的君逸之哂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