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雖然只是暫時幫忙,但到底是幾十年來邁出的第一步,楚王妃自然要拿出幾分誠意來,比如說,善待婆婆大人親自挑的兒媳婦。
君逸之瞧在眼裡,喜在心裡,作為兒子和丈夫,他自然是希望母妃與妻子能和睦相處,不禁同俞筱晚耳語,“看來母妃已經想通了,以後咱們家就不會鬧騰了。”
其實對婆婆已經完全想通這一點,俞筱晚持保留態度,不是說婆婆不記事,而是那邊到底是婆婆嫡親的大哥大嫂,對她的大嫂,生氣了,不理會是真的,畢竟沒有血緣,可是對她的大哥呢,恐怕婆婆沒有這麼硬的心腸。
所以還要防微杜漸,免得忠勇公府的人再尋著藉口,與婆婆重修舊好,再纏上來。只看原宛婷的態度就知道了,鬧出那麼大的事兒,幾乎是要撕破臉皮了,她還能賴在楚王府裡,還能堅持每日去給楚王妃請安,楚王妃對她的態度冷得猶如數九寒天的冰雪,她也堅持不懈著、熱情洋溢著……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目前楚王府最大的事,就是八月初八的賞蓮宴。賓客名單幾番修整,今日終於擬定了,多數官員府上的請柬,由府中筆墨好的知客來書寫,但是一些親戚府上、關係密切的府上的請柬,為表尊重,卻要由主人來書寫。
楚王爺雖是朝中重臣,可惜一手爛字,倒是君逸之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練得一手極漂亮的顏體。楚太妃便將這些請柬都交給君逸之寫。
俞筱晚同楚太妃商議好了宴會上的一些細務之後,便回了夢海閣。
她沒回內院,而是在前院就下了小轎,轉到君逸之的書房內。君逸之正坐在桌邊奮筆疾書,從文正拿了熏籠在一旁的小几上烘烤墨跡,待烤乾後便摺疊好放在左手邊,此時已經有厚厚一疊請柬了。
俞筱晚抿唇一笑,走到桌案邊,拿象牙柄的絹扇輕輕地為某人搧風。君逸之抬頭朝她一笑,低聲調侃,“我今日這般辛苦,娘子晚上可要好好犒勞犒勞我。”
俞筱晚慌得忙抬眼看了從文一下,啐了他一口,“寫幾個字而已,多大的事兒,這也要犒勞。”
君逸之賴皮道:“當然是大事,本來老祖宗是想讓你寫的,是我怕你辛苦,特意攬過來的。”
俞筱晚才不信他的鬼話,哪家的老太太會讓孫兒媳婦的筆跡隨意流傳出去?只敷衍道:“你快些寫吧,說好今日陪我去店鋪看看的。”
君逸之痞痞地笑道:“娘子只管放心,為夫一定說到做到。”
說罷就埋頭疾書。
俞筱晚一面為他打扇,一面仔細幫他對著名單,請柬若是寫錯了,是對客人的一種不尊重。她看著看著,發現了一個問題,君逸之的字雖然很漂亮,卻沒有特點,跟字帖上的字似乎是一模一樣的。
她不由得問道:“難道你一直只是臨摹字帖嗎?”
一般人都是臨摹上幾年,有了筆峰之後,就開始自己練,要練出自己的風格來。
君逸之朝她擠擠眼睛,“娘子猜猜看?”
俞筱晚輕柔地一笑,“你故意的。”
字跡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只有完全臨摹的字帖裡的字型,才讓人分不辯不出性格來,也不會將字跡露給旁人看。
就知道小妻子是非(提供下載…3uww)常聰明的,君逸之滿心歡喜,忍不住想露兩手,指著桌上那疊空白的粉色薰香請柬道:“這些是給各府夫人們的,我換種字型寫
俞筱晚好奇地湊近些,看著君逸之將方正的顏體換成了漂亮的梅花小楷,怎麼瞧都象是女性的字型,忍不住讚道:“真是能以假亂真,這些請柬發出去,旁人還會以為是母妃寫的。”
君逸之一笑,“母妃的字很普通,這是大傢伙都知道的,多半會認為是你寫的。”
俞筱晚咯咯直笑,“那我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