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連串的回答:“快說,只要做的到,趙某一概都答應。”
老太太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帶著的小男孩道:“不難,不難,如果夫人這一胎是女,要給我孫子做媳婦。趙老爺答應了,就寫個字據,給個憑證吧。”
趙老爺聽得此言,不由一怔。但耳邊傳來產房裡亂哄哄的聲音,有人尖聲道“夫人昏了……”趙老爺把心一橫,說了個“好!”情急之下,居然解了身上御賜的玉佩塞在老太太手裡,又吩咐下人取筆墨來。老太太仔細看了看玉佩,笑呵呵的揣在懷裡,也不等趙老爺寫好字據憑證,扭頭就進了產房。
不到半個時辰,就聽房內嬰兒啼聲震天,丫頭產婆笑盈盈出來報;“恭喜老爺,添了兩位千金。”這趙老爺好不容易壓下亂哄哄的心緒,寫完了憑證,此時一聽自己有了千金,而且是兩個,頓時喜出望外。急急忙忙就起身進到內室,將兩個粉糰子似地嬰兒左右開弓抱了,看著床帳裡的夫人直樂,一大兩小都平平安安,呵呵,上天慈悲啊。正咧嘴樂著,就聽外邊有聲音說:“書信憑證老身收了。恭賀趙老爺弄瓦(紡磚)之喜。十六年後的今日,老身家自有人上門迎親。趙老爺要悔婚,老身所救之命就不能都保全了。”這趙老爺方才有功夫想起那個古怪的老太婆來,忙出來尋找,就見桌子上的書信字據和那老太太連帶小男孩一起,全部無影無蹤了。趙家老爺頓時心下惴惴,一連幾天都覺得如梗在喉般不自在。但日子長了,眼看著兩個小丫頭一天天長大,根本沒有任何不平常的事情發生,趙家老爺也漸漸安起來心。到了兩位千金五歲時,趙老爺接到聖旨,右遷回京。於是一家人收拾細軟,高高興興的移居到長安了。
一晃就是十一年過去,眼看著兩位千金的生日就要到來,那古怪老太太的話又湧上了趙老爺的心頭,老太太說的明白,十六年後女兒生日,她家裡就來迎娶。要說女兒出嫁應該是喜事,可是不知為什麼,趙老爺就是覺得不自在。這一日休浴在家,趙老爺換了平常的衣服出門散心。
長安城熱鬧非凡,趙老爺溜溜達達到了一家小酒館,準備坐下來喝兩口。抬眼忽見對面桌子坐著一對夫婦,男的大約三十出頭,女的像是二十四五的樣子,穿著雖然普通,可桌上擺的三四個菜式卻是奇巧。趙老爺皇宮的官宴也赴過,要說在這吃食上經歷的也算不少,可對面那對夫婦桌上的東西,卻可以說是都沒有見過。看了兩眼,趙老爺喚來了夥計,低低的問對面桌上都是些什麼東西,小夥計陪著笑臉回答,那是他們兩位自帶的,本來這外帶菜是不許入小店的,不過這對夫婦肯付席位費,而且出手也算大方,老闆就破了一次例。
聽了這話,趙老爺心裡挺不舒服,既然來了人家菜館,就應該隨和些。這對夫婦如此做法,多少有些矯情,想到這裡,不由又溜了對面的桌子幾眼。如此動作,全被對面的女子看在眼裡。那女子笑笑,側頭在那男子耳邊說了幾句,那男子便起身往趙老爺這邊過來了。到了趙老爺跟前,這男子拱了拱手道:“鄙人姓莫,字訥生。內子有意請兄臺移尊同坐。我二人只是挑剔飲食罷了,還望兄臺莫嫌我夫妻二人造作。”趙老爺被人道破了心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忙還了禮,沒有太推辭的坐了過去。夫妻二人喚了小二添了酒杯碗筷,三人便邊用酒菜,邊聊起天來。趙老爺對這夫妻二人,起初還有些提防,但一來二去的,聽二人談吐不凡,並不像市井之徒,又加上那酒菜實在是好滋味,心裡漸生好感,不由對二人放開了些胸懷。酒菜將盡,這夫妻二人又從身邊的食盒裡取出幾樣果脯蜜餞來擺在桌上。其中有一樣引起了趙老爺的注意,那深紅青白兩色的果條被打成了雙環同心結模樣,上面沾滿了晶瑩的糖粒。莫生的娘子指了指這果條雙環同心結道:“這個是妾身做的,名喚雙生扣,青白的是冬瓜條,深紅的是山楂。”趙老爺順手拿了一個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