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兒功夫又讓人逮來兔子、野雞,當真有大吃一頓的架勢,霍容玥陪著太子妃一同出來,她們身後跟著太子的一眾侍妾。太子此人也當真有趣,不偏不倚,只要在東宮有位分的嬪妃統統都被帶來。
不過太子瞧見這一堆鶯鶯燕燕便直接皺了眉:“今日本宮要宴請侯爺與侯夫人,你們先回吧,胡季二位良娣留下作陪。”
其餘人或妒或羨的看向胡季二人,不甘不願的回了各自的居所。
“表嫂請不必拘束,今日是我們兩家的家宴,就如在自個家一樣。”太子笑眯眯的,只是誰也沒察覺到他眼底從未消失的探究。
烤魚是長孫昭親手所制,他親手挑了最鮮嫩的魚肉放到霍容玥面前,焦香的魚肉散發著陣陣香氣無聲勾著肚子裡的饞蟲。霍容玥從未如此在野外用飯,菜色雖沒有平時的精緻,但卻別有風味,她將長孫昭夾來的魚肉細細吃完,面前又落下一隻帶著熱氣逼人的兔腿,她為難的盯著那隻兔腿,還沒看兩眼便見身邊人將片好的一碟兔腿肉放到面前,完整的那隻兔腿又被他夾走。
霍容玥連頭都不敢抬,臉上火辣辣的,生怕抬頭便看到對坐幾人忍笑的模樣。
太子悶笑著揮退伺候太子妃的丫環,親手夾給太子妃一塊他挑掉魚刺的魚肉,太子妃嬌嗔一眼:“殿下您真是……”
可不就是現學現賣?一同坐在另一張席上的胡季二人都笑的含蓄,季汍瀾眼中的羨慕擋也擋不住,一時忍不住嘴快道:“玥娘,侯爺如此寵愛你,真叫人羨慕。”
但並無一人附和她的話,胡妙師偷偷拍她一下,暗示她不要多言,上首的四人都跟沒聽到似的,最後還是霍容玥怕她太過難堪,溫和的笑了笑。
太子妃優雅的用錦帕擦擦嘴角,含笑道:“往日表嫂當真不愛出門的厲害,沒進宮之前我便與兩位良娣熟識,沒想到直到表嫂嫁入平寧侯府才算見著,不過倒是聽殿下說他有位小師妹極是聰明伶俐,怪不得我與表嫂一見如故。”
霍容玥淺笑,前世舅母們巴不得她少出門,免得奪去屬於她們女兒的光彩,而重生後從宋家回來,她早就如前世嫁人後沒了出門的心思。
“娘娘謬讚,臣妾不過是課業沒完成被父親留在家中做功課。”
太子妃頓時起了興致,扭頭向太子求證:“霍太傅當真如此嚴格?”
太子不自然的輕咳一聲:“表嫂說的沒錯,我也被太傅罰過好幾次,做不完功課不能吃飯。當然表哥被罰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原本正低頭把玩酒杯的長孫昭並不想替太子背黑鍋,毫不留情的指出:“難道殿下不記得您每次被罰都是帶著臣的?”言外之意便是太子殿下你害我受罰!至今仍怕被岳父大人化作夫子般教訓……
上首四人靠著嚴厲的霍太傅來追憶當年的趣事,一旁孤坐的胡季二人被忽視的徹底,便是霍容玥也極少與她們說話。
宴席散時,太子夫婦先行離去,胡妙師這才上前,恭謹的給長孫昭與霍容玥二人行過禮,才欣喜道:“玥娘,許久未見了。”
比起年初,胡妙師身上又多了些許恬靜,更能在後宮中呆得住了,霍容玥心道前世她能在東宮笑到最後不是沒道理的。太子夫婦先行離去大約是給霍容玥與兩位好友相聚的時間,便是長孫昭也悄無聲息走開。他一走,季汍瀾也活潑起來,將方才無人應答的話又說了一遍。
“如果不是嫁入宮中,我們倆也是一府主母,何至於這樣看人臉色?”她似真似假的抱怨。
胡妙師眼中閃過無奈,卻沒有多說。霍容玥心一軟,胡妙師一直是個相當心軟又心善的姑娘,宮中的日子或許無趣又陰險,但好似沒變她的本性,不過她提前學會獨善其身之道,而季汍瀾還停留在閨閣夢中無法自拔。
“玥娘,我這幾日嘴角總是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