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嗎?怎麼他竟會變成破壞者!
他不是嫌天宏太溫吞,努力幫他製造機會嗎?怎麼此刻壞他好事的卻是自己!
他究竟在搞什麼?
望著她的笑容,他忽然渴望這笑顏是為他而綻放的。
凝視著他們兩人眼神裡交流著一件件心事的模樣,龍天承的心像被撕裂一般,血一滴一滴的流,傷口卻被漠視。
* * *
為了配合新計劃的發展及和Lindsey International Co。簽訂合作協議,龍天承和楊沛浠連同多名職員一起前往美國邁阿密。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旅程,兩個鄰座的人除了基本的應對外,可以說沒有半點交集。
幸好身體一向滿健康的,休息了一兩天,龍天承已完全恢復過來,楊沛浠也好了七八分。
他睡著時挺可愛的,起碼不會罵人,也不會板起一張死人臉。
對於龍天承酣睡的側臉,楊沛浠調皮地輕笑。
不似天浚的瀟灑俊美,他身上不曾散發半點不羈,也不似天宏外表的沉穩內斂,他身上不帶濃濃的書卷味;龍天承就像古代的君王,擁有無法言喻的霸氣,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可能是因為這分壓迫感,令她從未仔細的看過他。
原來他深刻的輪廓一點也不輸天浚,和天浚相比,他反而多了一份陽剛,但同樣有令人屏息的非凡氣質。
其實他人品也不算壞,尤其對家人和朋友,他絕對是個滿分的保護者。
要不是他那麼自大傲慢,也許他們可以成為談得來的好朋友。
自從那天在升降機內被困後,他們之間除了公事就是公事。
那天晚上,她一閉上眼就看到龍天承懷疑的臉及鄙夷的目光,似在控訴她有著不完美的名譽,還好他之後沒有再追問,也沒有半分厭棄。
也可能是他根本不在意她的事,那時候只是順口問問而已,是她自己想太多。
龍天承不太安穩的動了動,她立即轉開臉,揹著他正襟危坐,生怕他發現剛才她在偷看他。
可不看不代表忽視,楊沛浠的耳朵猶在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在找什麼呢?
敵不過好奇心,她慢慢轉過臉,只見他皺著眉頭,不耐地在自己身上摸索著。
“你要找什麼呀?”她告訴自己,這只是好奇,並不是關心他。
不用言語回答,他的表情已足夠令她知道他在找什麼了。
她從衣袋裡掏出一瓶胃片,遞到他面前。
合作以來,她就發覺他常常有胃痛的毛病,對於這種不吃會痛,吃太多又會痛,吃錯了也會痛的病她再瞭解不過,因為她也深受其害,從十五歲開始一直無法根治,所以她身上一定有備用的藥物。
訝異於她竟然知道他在犯胃病,龍天承一時之間反應不來,沒有接過小瓶子。
“這是特效胃藥,藥性挺溫和的,我每次痛得死去活來也全靠它搭救,絕不是毒藥。”看他一臉錯愕,他真以為她要毒死他嗎?
“不,我該說謝謝你。”吞服了藥片,痛苦也好像舒緩了。
當然,那只是錯覺,又不是仙丹,怎可能一吃就痊癒。
心頭湧上來的暖流卻騙不了人,在這利益重於一切的社會里,他身邊鮮少有真心關心他的人,就算是那幾個好朋友,也不會這麼細心,況且他一向予人強勢的感覺,別人根本不敢拉近和他的距離。
天宏小時曾說過他是無敵的超人,可以擔負起一切。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細心,觀察到他有胃痛的毛病。
對這種小病小痛,他一向懶得關心,只叫秘書替他買一些成藥來解決。
“你也常常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