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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個年輕女人語帶笑意地回答:“小哥,我走的是冥府通道,可沒聽說過冥主要收費,你是哪個殿的鬼差,欺上瞞下當心我狀告到冥殿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耿祁庸只覺得這個聲音距離自己特別近,連忙豎起耳朵窺聽,一個氣鼓鼓的聲音羞恥的呵斥:“我就說了你電視劇少看點,抽什麼風啊。”

“鬼差生涯寂寞如雪啊,一點都不配合我演戲,行了行了,旁的鬼能過你自是不能,誰讓你是。。。。。識相的把人送回去,不然的話你少不得要進油鍋裡刷兩遍。”

她是誰?耿祁庸想知道說話的女人是誰,可是剛剛一陣耳鳴正巧錯過對方點亮身份。

女人冷笑,“哼,你不讓我過去誤了讓他歸還陽界的時間莫非還要責怪我?!”耿祁庸聽到這裡已經嚇傻了,他怎麼覺得聲音近到好像是自己親口說出口的。媽媽呀,他居然不受控制地張口說話,出口的聲音不是自己低沉性感的男聲而是嬌滴滴的女聲,有什麼比這更驚悚的。

耿祁庸身體有點發抖,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掌握著他身體的主導權,至於是什麼東西,想想大千世界多少魑魅魍魎,細思極恐!

那女人高傲的強調一轉,悽悽慘慘地哭訴:“我生前吃齋唸佛只願菩薩保佑段郎平安歸來,可我等啊等,蟬聲斷續,年復一年,鴻鵠未歸卻等來投身紅塵的賣身契,我那爹爹狠心逼死我孃親還要絕我生路,汙了身子我還有何臉面見段郎?我如今只想圓了心願嫁給段郎,你們為何統統要阻攔我?”說到最後悽聲尖利,字字句句透著刻骨恨意。

耿祁庸有點奇怪,這個女人說變就變,跟男旦一般說演上了立刻就演上了,正奇怪著就聽見一個清凌凌的男聲不耐煩的嘖一聲,鼻尖嗅到清香淡雅的花香味,下個瞬間感覺身上像是泡進溫暖裡,暖洋洋的熱流包裹全身,下一刻他就覺得自己掌握了主導權,能動手能動腳。

耿祁庸一把抓下蓋在頭上的東西,扯下來一看果然是個繡著吉祥紋飾的紅蓋頭,連忙反手扔掉,打量周身,他居然穿著鳳冠霞帔,儼然是新嫁娘的妝扮。他自己就養了三隻鬼,當然沒有腦殘到以為是被人惡作劇,更沒有魯莽地衝出花轎一探究竟。

鬼壹說陽間有陽間的律法,冥界有冥界的規矩,只有沒有供奉的流鶯野鬼才會閒的蛋疼,跑去找活人的茬,陽壽未盡的人就算誤闖冥間也會驚動鬼差,被循著陽氣找來的鬼差抹除記憶扔回陽界。

耿祁庸不知道鬼差是不是要把自己送回去,躊躇著是不是該出去請求幫助,就聞到剛剛那股子花香撲鼻而來,神智恍惚,闔眼陷入夢鄉,眯上眼睛之前他還想著:鬼壹誠不欺我,鬼差大哥回家我就給你們燒紙錢重金酬謝,事不宜遲快送我回陽間!

耿祁庸以為睜開眼就回到熟悉的家的他真是太天真了!滿心以為自己能回家,誰料到還沒睜開眼呢,熟悉的、富有節湊的上下顛簸告訴他,他孃的還坐在花轎裡,睜開眼一看,他自己斜躺在座位,沒有披著紅蓋頭,活動下手腳,也沒有被控制。

耿祁庸深深的噓了一口氣:東家被擄走半天還不來解救,所有成員都要扣工資、扣獎金、扣!福!利!!要是還不來只鬼救駕,冰箱的舌頭都扔了,殺蟲劑扔垃圾桶,華服襦衫全部都要退訂單,老子不買了!!

他就這麼碎碎念盼望著家養的幾隻突然天降,花轎走了沒多久就停下,靜默幾個瞬息一隻手抓住轎簾,緩緩地掀開。耿祁庸全副身心都專注在那隻慘白的手上,手背上大塊的屍斑,心裡撲騰著想:來的是什麼?

耿祁庸屏息瞪大雙眼,偏偏來人戲劇性地慢動作,轎簾掀開露出來人,穿著紅色吉服,胸前掛著大朵紅花,不過耿祁庸只顧得上盯著來人熟悉的臉容,手指顫動半天,僵硬的開口問:“怎麼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