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分鐘,一個三輛車並排大小的不規則石洞躍然眼前,燈光一掃就看見對面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萎靡在地,耿祁庸立刻就傻眼了,走在他後面的年偉彥驚叫著,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差點一腳踩空摔回溝裡,耿祁庸才看到,在光柱的邊緣有一個錐形的東西,手電筒光照過去,卻是看見好幾個乾癟的屍體堆疊在一起,一層疊一層,跟稻草垛子似的。
也不知道是跟鬼壹他們在一起久了還是怎麼回事,耿祁庸並沒有覺得很恐怖,反倒是最裡面那具屍體引起他全部注意,就像冥冥中有什麼東西牽引他、呼喚著他,越靠近越能聽見心臟快要炸裂般激動地砰砰作響。
耿祁庸魔怔似的伸出手翻動乾屍,撿起乾屍雙手緊緊握著藏在身子底下的木盒,那是小小的、其貌不揚的一隻盒子,看見它的霎時耿祁庸就肯定,牽引著自己的東西就是這個,呼吸一窒,顫抖著雙手迫不及待的就想要開啟盒子,鏽跡斑斑的鎖已經失去作用,輕輕一掰鎖頭就啪一聲斷開,就在他要開啟盒蓋露出藏在裡面的東西時,年偉彥嚇得魂飛天外的怪叫將他從專注的氛圍裡炸醒。
扭過頭一看,那個趴成一堆的乾屍揮動僵硬的四肢向著耿祁庸爬過來,於此同時,腳下的乾屍好像忽然就有了魂魄抬起頭,乾枯的手抓住耿祁庸的腳脖子,一手遙遙伸向他放在掌心的木盒。
耿祁庸愣了一下,跳著腳要踢開乾屍的手,飛快的跑向年偉彥,年偉彥進來後基本上沒有動彈過,現在正站在那裡急的團團轉,一看耿祁庸跑回來了連忙控訴:“不見了,我們剛剛來的門不見了!”
禍不單行,就在這時候,耿祁庸一直牢牢抓在手上的電筒光柱突然變暗,在兩人驚懼的注視下緩緩黑掉——電池沒有電了。耿祁庸目瞪口呆,冷不丁地被抓住用力一拉,他一個趔趄,後腦勺著地,緊跟著一股*的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惡臭味撲面而來,他伸手一擋手臂竟然被什麼東西咬住,溫熱的液體濺上他的臉,他神使鬼差的伸出舌頭一舔,甜腥的。
耿祁庸兩隻手的不得空,之前拿著的木盒自然而然掉落,沒有掛鎖的盒子在和地面撞擊的時候竟然恰巧撞開了盒蓋,一顆圓溜溜晶瑩剔透的珠子從盒子裡滾出來,那珠子就像黑夜中的月亮散發著瑩瑩的光彩,將整個石室照亮。
藉著光輝,耿祁庸看見壓在自己身上的惡臭的乾屍,臉上脆裂的面板乾枯的貼在骨頭上,眼窩裡空洞洞,嘴巴叼著自己手臂上的一塊肉死咬著不鬆口,他已經顧及不上年偉彥會有什麼反應,大聲的向鬼四求救。
鬼四急的轉圈,他還記得耿祁庸不願意讓他們曝光在朋友面前,急的團團轉,好不容易等到耿祁庸的求救,立刻上前抓住乾屍的肩膀從耿祁庸身上撕下來遠遠扔掉,耿祁庸粗喘著氣,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把那個拇指大小的珠子抓進手心裡,撿起長柄的手電筒充當兇器,一鼓作氣衝上前將正在撕咬年偉彥的兩具乾屍砸的稀巴爛,等他們再騰出手要救柳詩意時,柳詩意身上已經不見一塊好地。
鬼四隻在救耿祁庸的時候幫把手,至於其他人的生死,就別希望能讓鬼怪有什麼同情心順手搭救一把,他在洞裡飄來飄去,左瞧瞧右敲敲,想找到消失不見的出口。
年偉彥看著女朋友悽悽慘慘的模樣,眼圈又紅了,不知是後悔讓她跟著來還是後悔自己跟著走進這個死衚衕,他抓了抓頭髮,抬起頭看著耿祁庸:“老耿,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立刻離開,或者你有什麼。。。。。。朋友,”他說著餘光往靜幽幽的這個山洞裡打量,個人有個人的難處,他不想點破這層窗戶紙,所以一路上雖然看見有點兒不太對勁,半道上又遇見女鬼,再加上墜地的時候他恍惚醒過來聽見陌生的聲音在對話,他可以確定耿祁庸身邊一定有著自己看不到的東西,最後還有“鬼四”這根一根稻草。如果有什麼辦法能夠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