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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就是你看見的這樣。”錢鑫眉頭皺的能夾緊蒼蠅,雖然客戶說了不能讓兒子知道這件事,可是那個女鬼將自己融進他的身體保不準是藏著奪舍的念頭,他本人不配合的話根本沒辦法隔絕。

將自己的猜測一一告訴給他,錢鑫以為他會大驚失色緊著自己求護身符,沒想到一直都和顏悅色樂觀健氣的少年晴轉暴雨,鐵青著臉,硬邦邦地罵了句:“神經病!”轉過頭和耿祁庸說:“要不你先回去,我晚點再送過去。”

和耿祁庸互換號碼方便聯絡,他直接把在旁邊喋喋不休試圖要讓自己深刻明白處境有多危險的錢鑫當做不存在,“那晚點我們再聯絡。”言下之意是趕著兩人離開。

耿祁庸笑眯眯地擺擺手告別,拉著不願放棄說服他的錢鑫一起走,錢鑫不樂意,耿祁庸小聲說:“他飛來橫禍心情不好,你現在上趕著跟他說他能搭理你麼。”拍拍肩,“放心吧,現在的人一百個有一個人相信鬼神的都算難得了,等他遇到靈異的事情自然就求著你救命。”

耿祁庸想起小的時候,爸爸帶著他探望至交,到了叔叔家他們家的人對自己可親切了,還有一個弟弟跟著自己玩,牽著小小嫩嫩的手當時還特別皮的他都學會大哥哥的款。後來兩家的交情漸漸疏遠了。他爸爸可能一頭霧水,以為是因為工作原因搬家後隔的距離遠了,交情慢慢地就淡了。只有他心裡明白,叔叔一家是因為害怕自己帶壞了弟弟才慢慢疏遠的。

那個時候他還不能分辨出活人和死魂的區別,看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圍著弟弟轉,看見他摔跤了還想去扶他,就湊過去跟她說話了,和老奶奶聊好半天的。下次見面那個小男孩抿著嘴巴不願意跟自己玩,才知道他回家跟媽媽說,自己對著空氣有說有笑的,他媽媽立刻再三叮囑他不能再跟自己玩

“小哥哥病糊塗了,你要是跟他玩會跟他一樣變得不聰明。”

沒多久他們家就因工作調動搬走了。

過了很久,久到他已經忘記這個小夥伴,有一天那位老奶奶找到了他,“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人說話了。”

“我前年病了,兒子孝順常常陪著我,可是他要養家要工作,出差去杭州半個月,我那兒媳婦就耐不住寂寞和一個有錢男人鬼混了,那天我醒來撞破生生被她氣死。葬禮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個姘夫也來了,我才知道居然是我兒子公司的領導,還是兒媳婦的老同學!”

“你說他一個有事業,有錢的男人為什麼要招惹有夫之婦呢。我死了以後不知道是不是心裡顧念著一直在家裡,沒有什麼勾魂使、牛頭馬面,我就一直住在家裡不願走。那個女人一直和姘夫藕斷絲連,可憐我兒子一直以為領導看重他才頻頻讓他出差。”

“她大概知道家裡不乾淨,我每次看見他們不要臉就控制不住,不是燈管爆炸了就是花瓶杯子碎了滿桌,不然她也不會聽見孫子說你和我說話就嚇的發高燒,慫恿著兒子搬家。”

“我覺得我兒子好啊,一直想看見他發現媳婦的真面目,誰知道我好好的兒子也被帶壞了,媳婦揹著他偷人,他就揹著媳婦偷人。老了老了還看見這汙穢的東西,我還不如死了立刻去投胎。”

再後來老奶奶臨走前特意告訴他:這世間像你這樣陰陽眼遊走陰陽之間的人很少,以後寧可不常說話也不要隨意搭理陌生人,等你長大了能分辨了再說。

眼巴巴地跟人說,你家裡有鬼,你身邊有鬼有什麼用呢,彰顯自己特別麼。耿祁庸特別看不慣錢鑫上趕著說服別人相信,只有鬼怪鬧事後他們才知道恐懼相信。

錢鑫心裡存著事,送他到了農莊認個門就謝絕他的挽留先走一步。路上耽擱後,現在夜黑星稀,涼風陣陣,農莊的燈籠已經被點亮,在萬家燈火裡光影明滅重重。

往花木場走一回遇到車禍還勾起他的往事,耿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