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這才饜足地寬衣安置。當年耿祁庸一直以為是夏淳的書童夏枸乾的,要不是自己去洗衣裳聽見夏枸嘮嘮叨叨的吐槽,哪裡能想到他能幹出這種事。
耿祁庸那時候大部分時間都看不到夏淳的臉,他看見的一般都是夏淳的下巴,如果當時的耿祁庸是穿越的,他一定會知道有一個詞專門為這樣的人量身打造:傲嬌。
就算後來兩人握手言和,耿祁庸得到夏淳公子的特赦許可能夠睡床,逃過了毒手依然逃不過毒腳,每每醒過來都是在床底下。
即便是這樣,比起天天想法想轍逛花樓喝花酒,天天霸佔著蹴鞠場,為了能贏比賽往別人的馬吃的草料裡新增瀉藥,天天騷擾浣衣女威逼著同窗不能向夫子、山長打小報告,比起那些欺善怕惡品德不好的同窗,其實夏淳真的不是很討人厭。
畢竟那個時候,一個書院裡能分成好幾個派系的,夏淳家世在杭州是佼佼者,在書院裡很多杭州的學子都以他馬首是瞻,他要欺負耿祁庸就不允許旁的人也欺負,誰要是對著耿祁庸動手了,夏淳絕對是毫不猶豫帶著人亮爪子,不過他賊精,在夫子跟前是乖乖的學子,從來沒讓人抓到把柄,品德一直是最得夫子讚譽的。
所以雖然耿祁庸沒少和夏淳拆招,可是從來沒有受到過其他學子的欺壓,比起其他寒門學子,耿祁庸的境況實在是好得多。
再觀夏淳現在沒少強調自己“我是個惡鬼,燒殺搶掠沒少做噢”,可是耿祁庸真的沒多大的概念,連其他鬼都不害怕他,鬼打牆都能困住他。。。。。。這個、這個,惡鬼什麼的真的沒多少說服力。
世家子弟的自豪感,現在連做鬼也要高鬼一等,大概做鬼的話,越是惡鬼越值得鬼尊敬?
耿祁庸自認自己是個好知己,就算沒有記憶也是個好東家,所以自家的鬼的驕傲是必須要發自內心去維護的,誰說夏淳是善良的好鬼,他絕對是個惡鬼,大大的惡鬼!
如果夏淳知道大概會跳起來抗議,誰知道想潛移默化不要太沖擊耿祁庸的三觀溫水煮青蛙,反倒是讓耿祁庸覺得他從來不改本色還是傲嬌貨。
第40章 地下城池
這個地下建築怎麼看長的都不像是陵墓,勉強說服自己這裡是陵墓,耿祁庸絕對給自己掛上腦殘的標籤。一連走過好幾個耳室,裡面都是存著瓶罐,有一些還是封了口的,夏淳想開啟讓耿祁庸攔住了,盜墓小說都這樣寫,封了口的容器要麼裝著骨頭要麼用來養蠱蟲,還是眼看手莫動的好。
走道還算寬敞,兩邊的牆壁上每間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個插放火把的地方,別問耿祁庸為什麼會知道,有一些還插著燒的只剩下小半截的火把,殘餘了一些燃料,最重要的是走道不知道有什麼規則,交錯複雜,難以辨記,走在裡面很容易就迷失方向,不過有夏淳在,就算是迷失了方向也沒什麼大問題。
他們一開始沒打算來多久,最起碼耿祁庸是以為出門散個步找人嘮嗑一頓,沒打算出了村子更沒有打算進縫隙探險的,所以耿祁庸不知道夏淳準備了多少乾糧,兩人合計,不費時間繞圈子去摸索,直接往中心的地方走,橫豎一般最重要的東西都是在中間,無論什麼。
他們繞了很久視線裡看見都已經不是倉庫一樣的房間,而是一間間格局差不多的住居,有門有窗戶,有石板床或者土炕,有木頭已經腐朽歪歪斜斜的桌子椅子,靠牆堆著很多雜七雜八灰撲撲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倚靠著牆角放兩口大水缸,還壘著灶臺,那灶臺裡還有灰燼,石頭也燒的漆黑,從很多細節上看,這些房子裡都住過人。
耿祁庸一雙眼睛巴巴打量著,他看向哪裡,哪個角落的火焰就移上前,看得太入神,一個不小心在門檻上絆了一跤,旁邊走著的夏淳趕緊湊過來長臂一撈扶著他,眼睛裡帶著緊張,又像是擔心被耿祁庸看出什麼,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