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揉搓著耿祁庸的頭髮,聲音軟和下來,一疊聲的小聲寬慰道:“沒事啊沒事,我死不了,壓根就沒有被砸傷,你看看,全頭全尾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有少。”
耿祁庸緩過來,嚇得青白交加的臉色也略微恢復了一些,拉著夏淳的衣袖就覺得一陣心安,這才疑惑的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夏淳當時確實是要帶著耿祁庸迅速穿牆逃走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術法失靈做不到了,四周的石壁彷彿有了自主能力拒絕讓他穿過,而坍塌近在眼前,夏淳不容細想立刻就將耿祁庸塞去了夾角,他自己躲閃不及讓石頭壓倒,好在他是魂體,就算道行深了能凝結成實體,一樣能將自己虛化成煙霧消散開,於是他就這樣逃開,等震動停下來後,他花了點時間一邊凝結身體,一邊看見耿祁庸傻子似得以卵擊石非要撓壞那塊石頭,其實耿祁庸要是肯抬起頭認真看看四周,就能看見他還未凝結的模糊身影的。
耿祁庸沒好氣的翻白眼:怪我咯。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稱得上是慘烈的手,他將憤怒轉移到蛇棺上,就知道自己的第六感錯不了,要不然他怎麼就對這玩意敬畏呢,這招玩的真狠毒,他們一路大大方方的進來,半點想像中的機關暗器都沒有遭遇到,原來在這裡等著呢,只要觸碰了木臺整個石洞都坍塌了,機關?暗器?有這一手玉石俱焚那麼陰狠嗎?現在耿祁庸是滿心滿眼的憤怒小火苗完全壓過對它的一點敬畏,完全不攔著夏淳想要開棺搶寶鞭屍的行為。
他們現在可以活動的空間很狹小,在巨石、石壁和木臺之間,大部分空間都讓歪著的蛇棺佔去了,夏淳試著觸碰石壁,發現之前攔著他施展術法的禁制已經消失,再遇到危險他可以帶著耿祁庸瞬間轉移後,心安下來就躍躍欲試的要開啟棺木。
第43章 乾屍蛇人
那層木材不知道是什麼樹,木質堅硬的很,夏淳圍著它打轉施展各種法子撬了半天都沒能撬出一個口子,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細緻耐心的主,當了鬼怪修出一定的實力後更加不知道細心是什麼玩意兒,見自己撬不動了乾脆利落的上火,他對自己的鬼火很有信心,本身的道行越高深,火的腐蝕能力越厲害,就是這樣,那火鋪滿整個棺蓋面足足燒了半個小時才將內外兩層棺蓋燒了個對穿。
耿祁庸被他推到角落裡站著省的有突發情況時倒黴,他看那火燒了這麼久,心裡毛毛的,他摸著自己的手指尖痛的小小聲的嘶嘶叫喚,現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自己肯定是包袱的那一類的。夏淳飄上去往裡張望,耿祁庸看他的視線是從頭打量到腳,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看越驚奇,到了後面已經是瞠目結舌的那種,一時忍不住開口詢問他:“怎、怎麼了。”
夏淳看了看耿祁庸,忍不住再看向棺槨裡確認一遍,少見的囁嚅著說:“耿祁庸,我好像、好像有點眼花?”他這一票是不是玩的太大了,只是想來探險培養難兄難弟的革命感情啊,誰想到這樣不顯眼的山窩窩裡能有這個,這是天生長成這個模樣的還是後天被人弄成的這樣呢,他怎麼看著心裡難免覺得��幕擰�
夏淳這反應讓耿祁庸心裡比貓撓了還有要慌,上前踮起腳尖張望,不夠高,看不見,對著夏淳飄忽在半空的瀟灑姿勢真是羨慕到爆表,想讓他槓了自己上去看又不太好意思張口。
夏淳想了想外頭這麼多蛇蛻,一時心裡浮起一個聳人聽聞的猜測,這裡面躺著的不會是。。。。。。想想史上半人半蛇的人物,除了伏羲女媧還能有誰。
夏淳遲疑著張口:“他好像有一條蛇尾巴。”
“什麼尾巴?”耿祁庸沒有聽清,乾脆自己挨著石頭手腳並用的爬上了木臺,戰戰兢兢地往裡看,裡面竟然側身躺著一具儲存完好的乾屍,同夏淳一樣,耿祁庸先從頭部粗略看一眼,順著身子往下看,然後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