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耿祁庸理所當然的說:“我沒有收到大筆支出的用款資訊啊,你們說這是純金的,得花不少錢吧,我媽窮慣了,哪裡能捨得買純金的比較少用到的首飾,還敢腦殘的用快遞寄回來。”在他看來他媽真的不會戴金首飾出門,她說街上開摩托車搶金耳環金項鍊的太多,被搶了不要緊,被摩托車拖個十幾二十米遠那才叫做悲劇,她壓抽屜的一套金首飾只有逢年過節在家裡才會穿戴。
所以現在問題來了,是誰用他媽的名義往家裡快遞一個純金的臂環?耿祁庸撓著後腦勺認真想了想,忽然就心涼了,吶吶的說:“不會是搶劫珠寶店人要藏起來轉移視線,結果就快遞到我家了吧。”
夏淳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在他腦門上敲了敲,挑了挑眉毛,屈尊降貴的解釋:“你能不能想一個禁得住推敲的原因,搶珠寶店?銷贓?就這種做工粗糙的東西我隨手都能扔出來一打。”
“夏淳!”耿祁庸皺著眉,“你現在哪裡能扔出來一打,你現在扔出來給我看看啊,不是純金的我不要。”
夏淳哼哼唧唧,“我陪葬的東西比這個金貴多了,你自己看看,這手環工藝多差,暴發戶一樣醜斃了。”
耿祁庸頓時就啞了,不自在的扭過頭,跟莊妍不動聲色打量的目光撞在一起,臉上就有點兒掛不住了。倒是莊妍對耿祁庸喊男旦的名字有點好奇,一別多日,東家和男旦好像親密了不少,可是看著不像是被男旦拿下了啊,而且男旦看著比較沒有那麼那麼。。。。。。魅惑妖嬈,看著比較不正常了。可憐男旦偶爾男人一點還被當做不正常,可見他男旦戲腔的模樣有多深入人心。
耿祁庸咳嗽一下,拿著燙手的臂環比劃,“現在這個怎麼辦?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幸福感呢。”只有禍從天降的哆嗦感。
夏淳一扶著額頭,好友智商清零的無奈感襲上心頭,“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媽不就行了。”
兩人你瞪著我一眼,我瞪著你一眼,耿祁庸長長的哦了一聲,淡定的扭過頭去,糟糕,最近世界觀混淆的太厲害,他連電話這玩意兒都忘記了。可是一連撥通好幾個電話,對面甜美的女聲一直呆板的報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耿祁庸一頭霧水,難道是他媽玩的太浪忘記給手機充電話費了?趕緊給他媽的手機充上100塊,再撥打電話,聽到的還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大概是去了什麼偏僻的地方,手機沒有訊號?”
“那不是應該說: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麼?”耿祁庸簡直想一頭撞死在手機上,他媽這是幹嘛,說去旅遊就去旅遊還自帶失蹤系統。這時候耿潤華驚訝夾雜著狂喜的聲音忽然在客廳裡炸開,一疊聲的喊著自己:“祈哥!祈哥!你快點來,我開啟了!”
耿祁庸聽見'祈哥'就想吐槽這小子真會借坡下驢,一轉眼就學會不諂媚的奉承自己了,按年齡分到底誰是誰的哥啊,下一秒就聽見說開啟了!心裡徹底鬆了一口氣,跳起來就衝出門去,客廳裡耿潤華一臉呆滯的看著匣子,連耿祁庸出來了都不知道。
耿祁庸靠過去,往匣子裡一探頭就傻眼了,耿潤華抬起頭問:“我的天啊,祈哥,你們家祖宗真有錢!咦,你怎麼也有一個?”他這才注意到耿祁庸手上拿著的東西,心裡腹誹道:難怪自己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開啟呢,擱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放心外人拿回家研究。
耿祁庸心裡沉甸甸的,一時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因為他看見開啟的匣子裡,裝著一個金燦燦的黃金臂環,跟他手上拿著的這個一模一樣。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什麼呼之欲出,長長的嘆了口氣,“潤華,你把另外兩隻匣子也開啟看看。”
耿潤華精神一振,“對啊,說不定裡面裝的也會這個!哇塞,你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