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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祁庸心癢難耐會偷看,他倒不想離開半分鐘。

鬼壹手上快速捻出法印,只聽門內突現一個尖利的破空聲,窗簾翻滾有氣流急速湧進房間,地上的衣服迅速膨脹,好似衣服包裹住人的身體。那件衣服扭曲著在地上打滾,很痛苦,但依然顯示不出柳母的身影。

莊妍不慌不忙地撿起地上的相框,左手右手各執一邊分別向下一拗,玻璃相框應聲斷成兩截,莊妍抽出柳詩意的相片,還是用黑貓血寫上柳詩意的名字、出生年月日,手一鬆,相片盤旋著落下,還未及地面“噗”,相片竄起小火苗。

耿祁庸只覺得眼前一花,相片裡穿著漂亮魚尾晚禮服的柳詩意站在面前,她渾身被火焰包圍,她的四肢被燒的焦黑,她臉上被火焰燒的血肉模糊,她尖利地嘶聲叫喊“媽媽救我!救救我!媽媽!”

那件寫著柳詩意媽媽名字的衣服一頓,突然就掙扎地更加兇猛,衣服上泅出液體,柳母的身影已經能若影若現。

柳母的身影已經徹底出現,鬼壹冷淡地撤銷障眼法,對年偉彥說:“你可以問了。”

年偉彥已經說不出話,盯著淚涕橫流的柳母,“我、我只是想問,你是不是自己失足掉進游泳池。。。。。。”

柳母嚎啕大哭的動作一停,驀地抬頭,泛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年偉彥,嘴唇上下碰觸,一字一句地說著話,看她兇狠絕望的表情就知道真相出乎意料。

柳母是香消玉殞的新鬼,陰陽兩相隔,死生不復見,鬼力不夠深她說的話無法傳遞給陽世的人,年偉彥作為陽壽未盡的人能看見她已經是託了鬼壹法印的福。。

莊妍代為轉達:“不是意外,是謀殺。”

“這關係到柳家祖先為了發跡請高人設立的祖墳風水局“仙女坦膚”,這種風水局只能保佑女兒不保佑兒子,風水先生說要想柳家發達得風水福祉,就要洗女九代。所謂的洗女,就是將長女殺掉,只留下兒子,這樣祖墳的氣運才能佑護柳家兒子福貴綿長,否則等女兒外嫁,祖墳的風水只會保佑女兒女婿和外孫,柳家便會衰落。”

“柳家一直以來還算興旺,到了這一代已經洗了八代,這一代柳家卻只得了她一個女兒,要是女兒死了柳家便要絕後。一直到她父親出了意外失去生育能力,無奈之下便決定只給女兒招贅不讓她外嫁。沒想到她的父親早在之前和人私通生下一個兒子,那個婦人有夫有家,兩人不約而同瞞下兒子的出身。”

“他臨死前將柳家的風水局告訴私生子,那個男人近些年不學無術敗壞了家產,打聽到同父異母的姐姐富貴便打起親生父親家產的主意,那天晚上他去了她家,說知道柳家的風水秘密向她索要封口費,她知道的這些都是那個男人酒後吐露,他灌醉柳母后將她搬到游泳池邊,就這樣一翻身掉進游泳池溺水。”

“死後她才知道“仙女坦膚”是個邪氣的局,九代冤死的女兒怨經久不散,現在已經如脫韁野馬不受控制。她的魂因著水的媒介被囚禁不得超生,求你看在她女兒的份上救她。”話未說完,柳母痛苦地扭曲臉,有東西纏住她的身體和鬼壹搶奪柳母這個魂,她的身影已經慢慢轉淡,地面上已經泅出一灘腥臭的水。

鬼壹不想傷及她便將已經搖搖欲墜的結界散開,柳母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見,那件衣服也癟下去。

一簇鬼火將腥臭的水焚燒殆盡,原來那水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水,而是怨氣凝結出來的擬狀。

年偉彥有些怔愣。

他只是憑著一口氣想知道真相,卻沒有想到柳家光華璀璨的富貴下是倚靠人命堆砌的風水局經營出來的。

耿祁庸蹲得腳麻,語重心長地嘆息,踮著腳尖偷偷摸回房間。

男旦無奈地扶額,你們說耿祁庸還記得自己是在偷窺麼,蓬勃的生氣帶著靈力在那裡蹲了半晌,要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