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用盡了力氣,燒盡了靈魂才有這樣的驚天動地的嘶吼聲。而這一聲吼,引來了其他人快步進來。
老爺和二夫人最先趕到,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幅人間煉獄圖——三娘半蹲著身子在這少夫人面前,不停的拉著什麼,每拉一下,少夫人就會發出一陣嘶吼和救命;而大夫人和紅靈站在一邊,淡淡的神色掩蓋不住那兇戾的氣息。
“趕快住手!”老爺衝上前,拉開三娘,把宛蘭手上的夾板拿開,瞪著大夫人斥責道:“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你可以說說看嗎?好不容易才消停一個月,你是舊病復發了還說根本就是無聊。”
大夫人皺著眉毛,一五一十的告知著,“這個素兒真不簡單啊,我搜出她通姦的罪證,結果她惱怒起來,還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這樣的人,一點不知廉恥,衝犯長輩不說,還跟長輩動手。”
二夫人看著宛蘭哪昏昏欲死的樣子,心疼萬分,著急的落下眼淚,她不停的給宛蘭安慰著,再小心翼翼的給宛蘭輕吹揉搓著,一聽到宛蘭的急呼聲,就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後催促著下人趕快找個大夫過來。
而蔣堂也衝了進來,大聲問著:“到底怎麼了,我剛出去一會兒就聽說素兒被打了——哪個敢打她,我就打回那個人。”
等蔣堂走近了,一看到宛蘭的手,紅腫得快跟蘿蔔頭一般,心疼萬分,不停的安慰著,然後站起來質問道:“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乾的!”
“是我乾的。”大夫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蔣堂一看到大夫人,立刻就鬱悶了,“怎麼又是你大娘啊,我基本上都猜到素兒捱打,除了你,我還想不出會有哪個人這麼大膽!大娘,你是不是最近閒家裡太安靜了,就想找點事情做啊。你要找事情可以,找幾個下人就好了——比如紅靈還有三娘——為什麼每次都是找到我的素兒啊!”
大夫人笑了笑,似乎是在蔑視,又似乎是鄙視,吩咐紅靈,拿出那塊髒了一半的手帕,“這個素兒啊——一直都在和那個私會的男人有聯絡,這個手帕就是從她房間找出來的。雖然她外表一直裝作很無辜很柔弱,但是骨子裡卻浪的很吶。”
老爺和二夫人愣了下,“僅憑這個髒兮兮的手帕?”
大夫人將手帕甩到宛蘭的臉上,刮出一股小小的勁風抽打著她的臉,她不禁歪向一旁,一縷頭髮遮住那已被疼痛折磨得麻木的臉。
“堂兒,你應該是知道的吧?”大夫人看向蔣堂,嚴肅的說道:“這樣的人,你自己要不要親自教訓,不然這個女人恐怕會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老爺瞪著大夫人,氣急敗壞的罵道:“行了行了你,你自己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家裡本來就為了那些什麼將士撫卹金的事情,停掉了一個鹽場,好不容易才消停恢復過來,你真是耐不住寂寞又開始吵起來,這家還真是沒玩沒了。”
“老爺,這事我只是幫堂兒稍微教訓一下。再說了,如果今天素兒衝撞的是你,恐怕你也不會置之不理吧。我也算身為這當家的,如果連這樣的小事情都不好管管,家還成個樣子嗎?”大夫人一臉正經的說道,儼然一副當家人的滋味在裡面。
蔣堂默默的走向那個夾手指的工具,似乎在掂量什麼,撿了起來,可是剛碰到,又縮回了手,再下定決心撿起來,走了過來。不是去夾那可憐的少夫人的手指,而是狠狠的朝大夫人的腳下砸過去,砸出一個妙響。
大夫人嚇了一跳,退後一兩步,紅靈機靈的過去,扶住大夫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總有一天,堂兒,你會後悔的,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那麼的不乾不淨自甘**!我勸你回去,自己好好審查問問,素兒還幹過什麼荒唐事!”大夫人依然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狠戾的歹意確猶如刀芒。
“這裡——不用你多管閒事。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