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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部分

是她把曾服侍的少爺少夫人給迷暈了。

三娘將茶水慢慢的端到小承宇嘴前,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的小腦袋,“看你趕了半天的路,必然是渴了吧。聽三孃的話——把這碗茶喝了吧,像你爹孃一般。乖哈——”十分的輕柔,十分的慈祥。

小承宇不明所以,被三孃的慈眉善目給哄住了,輕輕的喝了兩口,很快便閉上了眼睛,躺倒在三孃的懷中。她抱起小承宇,一步一步的離開茶攤,抬頭看著天空。明豔豔的太陽,無雲無塵,她的心此刻也明朗了。

她重重的撥出一口氣,感覺渾身自由了,“二十多年啊!苦苦謀劃了二十多年,我與蔣府的仇怨,終於在今天全部解決。”

她回頭看著迷倒的蔣堂還有宛蘭,陰測測的笑著,要與他們來一場賭局:“如果你們醒來,我通知計程車兵還沒有抓你們的話,那麼你便可逃過一死。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這場賭局,是一場生死的較量,而三娘便是賭局的莊家。她穩操勝握,將生死化為籌碼,只待最後的開局。

三娘抱著小承宇慢慢的離去,陰陰的笑意常掛在嘴角。她背後的影子如扭曲的魔鬼之手,與地獄緊緊勾連。

但看不破的,是三孃的人,她在蔣府做管家多年,是大夫人的得力助手,她平常精明能幹,管理下人有條不紊。可是她的存在卻似乎與蔣府破滅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三娘心中的光明是來自於長期的黑暗,她二十多年的步步為營、細細謀劃,只為今日之成。她重重的長嘆一口氣,其中的艱辛又有誰知曉呢?思緒向著過去飄飛,回到二十多年前。

那時她只有二十出頭,名叫印茶,由於不知其父親,姓未取。在南越國遙遠的綏定縣,母親一手將其拉扯大。由於身染重病,母親不治而終。家庭貧困,她萬般無奈只得選擇賣身葬母,她跪在大街上,滿臉梨花帶淚,身穿著喪衣,苦苦等待有人能夠幫助她。

滿大街站了一圈,對著印茶指指點點,又嘆又悲,但不見一個人願意過來幫助她。只要有人願意幫助她,她願意賣身為妾乃至為奴。但從早到中午,圍觀的人是特別的多,幫的人是一個人都不見。

直到一陣馬車聲在附近戛然而止,一個男子從人群中緩緩走過。她抬起頭,手不住的抹著淚水,但依然無法掩蓋滿臉的憔悴,滿眼的紅腫。

那個男子有著國字的臉,濃濃的眉宇,特別是那眼神,泛著剛正之氣。他衣著光鮮,腰別玉佩,就知是一大富人家。

放佛在那一刻,邂逅就這般定格。世上總有人,懷著沉甸甸的步伐,從人群中慢慢走來,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邂逅。

這男子自稱是公孫般,是綏定的船商。公孫般幫印茶厚葬她的母親,然後帶她回府上,做丫鬟。

後來慢慢的,印茶慢慢發現自己有點喜歡公孫般,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總會不由自主的跳動。直到一次,公孫般買了一隻髮簪,拿在手上端詳。

“老爺,你這簪子——挺好看的。”印茶端飯進屋,見他拿著簪子細細打量,小聲的稱讚道。這枚簪子是用銀質打造,做工雕花很是細緻。她不禁開始神往性的幻想,如果這個簪子帶在自己頭上,會不會很漂亮呢。

倒茶的時候,她浮想著,卻不小心將茶倒在桌上,嚇了她一跳。“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擦掉。”

而公孫般卻毫不在意,看著她,又上下打量不止。她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不語,心裡暗罵自己做事太笨。

“這個簪子就贈與你吧。”公孫般將簪子遞到她的面前。

“啊?”她被這突兀的話給震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

公孫般起身,走到她的身後,將簪子一點點的插到她的頭髮上,然後撥弄幾番,覺得很是滿意。她一動不動,實則內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