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那個男人不出現,他不介意可以繼續等下去,讓自己在公子幽的心裡生根發芽之後再慢慢地一步一步來。可是,那個男人出現了,這讓流年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他完全不瞭解公子幽,他就這麼因為自己心動了所以想當然覺得公子幽是單身的,公子幽身邊是沒有別的男人,公子幽遲早是自己的。
他意識到,自己似乎在最初的出發點就已經錯的離譜了。
原來,公子幽從來不曾是他的,原來公子幽一直距離他太遙遠,遙遠到他要到達也要費盡全身的力氣。
這樣的距離讓流年莫名其妙的焦躁起來,而這種焦躁讓流年竟然失去了原本最引以自傲的冷靜和理智。他靠在牢房的欄杆上,靜靜的望著公子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其實,人不能總是太理智,不能總是太冷靜。
他才二十五歲,他需要屬於這個年紀的激情,他也需要屬於這個年紀的衝動。而,這一切激情和衝動的目標只要是公子幽,那麼再不像自己又能如何呢?
流年微微的勾著嘴角,他的雙臂抱在胸前,而手指則在手臂上靈巧的跳動著。然後他眯起了眼睛:“小公子,我們在討論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葉詞愣了愣,然後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別過頭去,看著牢房地上,好像那裡有世界上最精美的壁畫或者石刻一般,就這麼看一看就能提高自己的藝術鑑賞能力。
“我年紀不大,還沒有到會忘記自己說什麼的地步。”流年翹著嘴角微笑。葉詞低頭不說話的樣子很安靜,她坐在那裡,瘦削的身材顯得有些弱不禁風,並看不出來她的身體裡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爆發力。
“我記得,我剛才問的是,我們是不是應該將關係更進一步了。而不是,東大陸玩家和西大陸玩家見面之後需要怎麼做,沒有錯吧。”
流年並沒有靠近葉詞,他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是葉詞卻覺得在這個不大的牢房裡,卻有一種無法直視的氣壓就這樣蔓延開來,逼得她連喘氣都已經成為一種奢侈。
她使勁的朝著牆壁後退,似乎,只有這樣,她就不會沾染上這種屬於流年的氣息,可是,似乎她的後退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因為,無論她躲到什麼地方去,那種屬於流年的氣息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壓了下來,甩也甩不掉。
葉詞一直以來的沉默並沒有讓流年很急躁,他就這樣看著葉詞,微微笑著,靜靜地說著一些無關風月的話。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可是,那輕微的聲音還是像小蟲子一樣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他說,其實這樣挺好,至少難得平靜。
他說,以後會怎樣,又有誰知道,若是什麼都知道,那未來又有什麼期待。
他說,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多一個人又何妨。
他說,……
也不知道他說了多久,流年終於停了下來,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公子幽。那眼神幽深而靜謐,看的葉詞渾身發毛,她終於坐不住了,轉過頭來迎上他的目光,粗聲粗氣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沒有要怎樣。”流年聳了聳肩膀:“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葉詞一時語滯,最後只能定定的看著流年:“如果,我說,我覺得現在的關係就很好呢?”
葉詞的回答顯然是在流年的意料之中的,他點點頭,然後微笑:“看來,小公子與對現在廣大玩家們的圍觀狀態還是十分喜聞樂見的,既然如此,那我們繼續保持現在的關係好了。”
流年的回答讓葉詞一愣,他說什麼?她什麼時候說過她對現在被別人當成外星人一樣圍觀的情況喜聞樂見了!怎麼到了他的嘴裡,什麼東西都變了味道呢!不對,不對,這不是問題的重點,問題的重點是,按照他的意思話,如果要繼續保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