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須你信,可以來試。”
話未說完,就被他打斷,梅朵惱怒,厲聲問:“我不會被你騙去元寶,要怎麼試?”
“我這隻叫雌雄聚寶盆,銀元寶放到裡面會生金元寶,珍珠放到裡面會生瑪瑙,鳳鳴草放到裡面會生龍吟蘭。”
鳳鳴草?
龍吟蘭!
難道世上真有這種東西?
他的回話讓梅朵心裡一驚,他是隨口說的,還是聽到了我剛才的話?
若說他聽到了我剛才的話,這不可能,帳外明明有兵卒看守。
若說他是隨口說的,這也太巧了一些吧。
“你是不想試,還是不敢試?”
這次改換黑無常主動挑釁:“你若不想試,我們就此離去,你若不敢試……勸你別怕,你輸了,我也不會買你,沒用。”
堂堂一國公主,被他這樣羞辱。
沙紗莎偷偷掩嘴,使勁憋氣,怕自己笑出聲來。
一笑是因為黑君哥哥肯幫梅朵公主解局了。
二笑是因為誰也逃不過黑君哥哥這副氣死活人的下場。
“試便試,你要是輸了,我可不會不殺你!”
捧著鳳鳴草,梅朵走出文書案,將整盆鳳鳴草放到泥盆裡。
“明晨即見分曉。”黑無常不再理會,轉身向帳外邁去,在臨要出帳時,側目叮囑一句:“照看好她,莫出半點閃失。”
語畢,離去。
氣得臉通紅,梅朵追上幾步,對著帳簾大喊:“你狂什麼?明天你輸了就腦袋搬家,她也不再是你的娘子了!”
也不再派人盯著他,梅朵負氣轉身坐回文書案。
心中暗暗好笑,你才和黑君哥哥說過幾句話,就被氣成這樣?如果像我一樣,與他同吃同住這麼多時日,豈不是早被氣死過八回了?
輕輕拉了拉梅朵的寬袖,沙紗莎像受到了驚嚇,聲音漸弱:“對不起,我相公他……”
“你為什麼還要認這個相公呢?”梅朵甩開沙紗莎的手,似乎氣她不爭氣,直視著她問:“他輸光家業,氣死爹孃,要賣你到妓院……這種人,應該遭天打雷劈的……你……唉!”
似乎被氣得說不清話,梅朵拿起水杯,大口飲水。
喝完一杯,又滿一杯。
轉頭再問:“你是不是覺得你相公長得英俊,所以才捨不得他?”
咦?梅朵怎麼突然發脾氣了?
難道……天吶!
她該不會是看上黑君哥哥了吧?所以才勸我不要他做相公了!
切,剛才還把自己說的楚楚可憐,幾句話的功夫就心繫旁人了。
“我……我……若不認他做相公,能怎麼辦?”
被她訓完,無限委屈,緊緊垂下頭,喃喃念著:“相公已經是個孤兒了,我不能再離開了他,他……會死的。”
“死了活該!”
飲盡杯中水,摔掉杯子,梅朵起身,又斥一句:“反正這隻破盆也生不出龍吟蘭,明早他死定了。”
說完話,梅朵摘下掛在帳牆上的硬弓與箭壺,向外走去,走到帳簾邊,回首看沙紗莎,深吸一口氣:“你老實呆在這兒,哪兒也別去!”
掀簾出帳,梅朵策馬而去。
跟到帳門口,沙紗莎看她一路絕塵的背影,心裡萬千古怪:什麼路子?怎麼突然對我大吼小叫的?失心瘋了吧?
有心出大帳閒逛一會兒,卻被看守的兵丁請回:“我家主公命令小姐留在主帳,請小姐別為難我們。”
主公?公主?
兩個字,一顛倒,風韻全無。
坐回帳裡,對著泥盆,看著鳳鳴草。
左一揮手,草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