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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將無常斬掛在腰間,躍近黑無常,足尖點浪,微微苦笑:“該去的要去,該回的要回,羽妖公案已結,我們返還地府吧。”

等了黑無常許久,他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凝結成冰:“你、我向來各自為事。”

話只講了一半,但已聽出了趕人的味道。

難道獨留他在這片苦海上?

以他孤傲的心性,有仇不能復,怎能釋然?

以他狠辣的手段,若任由他在仇苦裡掙扎,三界裡,還不一定要遭多大的難。

思前想後,一聲嘆息:“還以為小爺有情有義,不過如此。”

聽出他的語意古怪,黑無常緊咬鋼牙,側目冷視,放出殺人光,隱忍不語。

避開他的恨意,望向初升的紅日,白無常挺胸豪言:“難道只站在這裡,就能追回她的魂魄嗎?”

明明已是不可為之事,何必再提?

難道他已能解局!

一句問話,燃起了黑無常的希望之火,冰冷的眼神注滿熱切:“快講!”

唯今之計,不能放任他不理,也只能先將他誆回地府再說了。

“沒什麼玄機,只是需要點耐心。”

認真的回看黑無常,再進一層話:“她的名字裡有個情字,我們在車輪卷裡將有情字音的名字都翻個遍,再去逐一印證這些名字的來世,總有些蛛絲馬跡能供我們推敲出小丫頭的轉世。”

深吸一口氣,淡淡一笑:“只要找到了她的轉世,就不難追回她的魂魄。”

世間人名有數十萬萬個,名字中有情字音的也許不低於幾千萬。

若是逐一去察看印證,就算一天看一萬個,也需要幾千年。

在這幾千年中,她又不知道輪迴了多少次,改名換姓了多少回。

談何容易?

一聽到有希望,黑無常哪還會盤算這些?

單手劈向海面,造出一個漩渦。

漩渦飛轉,自海面直通海底,好像一條深淵。

縱身躍入海中的深淵,黑無常的身影不見了。

漩渦激盪,濺起通天浪花,崩了白無常一身鹹水。

望著搖盪的海面,白無常苦嘆苦笑:“小爺,居然心急到這種地步,連累我還得另造黃泉眼。”

手指隔空御海,旋了幾圈,造出一條與先前一模一樣的深海幽徑。

最後再看一眼狼藉的沙灘,白無常也縱身躍入海面。

海底湧出數叢氣泡,填平了漩渦。

天海間,寂靜如初。

波濤隨風,潮起潮落。

安靜的好像從未有人來過。

都說地府無門,黃泉眼便是通道。

世人不知,有水的地方就能造出黃泉眼。

否則,豐都城怎會終年冰冷潮溼?

就算世人知道了也沒用,且不說常人能否抵得住豐都城的陰煞冰寒,單就黃泉眼而言,只有地府的人才能造就。

否則,豐都城怎能在三界中橫佔一席?

又回到了冰冷如初,遍佈腐臭的屍骸地。

黑草途中,血跡連連。

一個少年,上身精赤,下身紅裝,以鐵鏈引路,劈死食屍的惡獸無數。

他半邊血臉,快如閃電。

在通往豐都城門的路上,他是最厲的那隻鬼。

後面追著一箇中年漢子,衣衫不整,白袍烈烈。

腰間配劍,手舞羽扇,他緊緊相隨。

豐都城門,血跡斑駁,門上佈滿了雜亂的黑釘。

鐵鏈舞動如風,蠻橫的劈碎了城門。

門司惡鬼弄了兩碟菜,一壺酒,正在獨飲,突然被橫風掃過。

風打城門破,砸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