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翻車面前站定。
翻車上清晰刻著的“後舍”二字,這個名字當年還是我親自為皇后起的。
“在想什麼?”一件毛麾披了下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我身後的是嚴子墨。
“子墨,皇后真的被抓了!”半晌後,我說。
嚴子墨上前與我並排,同望著翻車問我:“為何如此篤定?”
我蹲下來,指著署名上的四方框道:“皇后既然連後位都舍了,又怎麼會為自己再畫牢獄!”
嚴子墨也蹲了下來,看著方框看了一會兒,又跑去看其他三座翻車。
“尚卿,你過來看!”沒多久他吆喝了起來。
我拔腳過去,見他從其中一個翻車上抽出一個竹筒,一刀劈開後遞給我看藏在裡面的字。
字很潦草,且只有一個,應該是倉促中留下。我看了一眼,連忙又過去幫忙抽剩下了的竹筒。弄了幾個時辰,近天亮,我們才把翻車上有字的竹筒集全。
竹筒裡寫著的是一些很奇怪的文字,我看不懂,但肯定這是皇后的筆跡。
“這些似乎是古梵文!”嚴子墨看著這些線條琢磨了好一會兒才猶豫不決的道。
早就被我們吵醒,趕過來幫忙的小全張和程致遠拿著竹筒細細看了幾遍,也附和嚴子墨的看法。
“馬上把這些字抄下來,送回京都翻譯!”我指著程致遠下令。
竹筒上的字不多,程致遠一抄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人送信。
我看著那些黑青的竹片,頭腦發脹:我說皇后啊皇后,整個中原看得懂古梵文的不出十人,你留下這樣的線索,究竟在刁難我,還是在刁難你自己啊?
“放心吧,皇后會沒事的!”嚴子墨過來拍我的肩膀,安慰說。
我看著嚴子墨,然後拍拍自己隔壁的位置,讓他坐下,不知道怎滴,娓娓就談起這幾年我和皇后從相識到相知發生過的事情。
…… ……
良久後,嚴子墨說:“她是個好女人!”
我點點頭,疲憊的把頭枕在他的肩上:“我卻不是個好丈夫!”
嚴子墨沉默了,我拉拉他的手,知他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前妻。
“放心,我們一定會救回皇后!”嚴子墨如此安慰著,便勸我回床補眠。
我回去後,也不讓他走,拉著他的手說:“你也累了一晚上了,陪我睡會兒吧!”
“我怕我會忍不住!”他像小時候那樣,捏了一把我臉,一臉憋屈的說。
我抓緊他的手,還真是服了他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打趣。
我打了個呵欠,心情好了一些,精神卻依舊無精打采,我脫掉外衣,往床內側縮了縮,揹著他道:“只要你不吵我睡覺,我隨便你!”
“這比找皇后還難!”嚴子墨笑了笑,和衣在我旁邊躺下。
最後,當然嚴子墨什麼都沒做,一沾床,他睡得比我還沉。
只是,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之間,我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搖我。
我張開眼睛,被面前這張放大的臉嚇了一大跳。
“趙尚卿,你終於醒了!”眼前這雙湛藍的眼睛眨了眨,滿是驚喜。
“杜仲勳?”我扶額坐起,發現原本舒舒服服的高床軟枕不見了,如今坐著的是一堆帶著腐朽味的乾草。
唉……又被擄了!
“我說,你這是幹什麼啊?”我估計是睡太久了,全身軟手軟腳的,總覺得沒什麼勁,連說話都有氣沒力的。
“沒幹什麼,我就見到你,想和你說說話!”
“你想說話,在屋裡說就好,沒必要又把我綁出來吧!”
“你屋裡的人,我不喜歡!”杜仲勳扭頭,踢了一腳石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