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應該是尋仇和警告,那輛無牌的麵包車明顯是有備而來,只是我沒證據;我沒告訴你原因不是想瞞著你,是不想讓別人說我吃軟飯。” 唐平安依舊沒有解釋清楚緣由,只是闡述了真實的想法。 錢樂樂雖在市刑警隊工作,可這件事牽連甚廣,根本無法做到悄聲無息的解決此事;更何況人數越多,動靜越大,宋銳文又是老狐狸。 他既然決定動手了,就肯定會竭盡所能的清理掉線索。 只是他這點小心思根本就瞞不住精明的錢樂樂,“你是怕鬧大了無功而返,我被領導處分吧?你覺得我有那麼傻嗎?因為這點事就大張旗鼓的折騰,你以為我有那種本事呀? 你晚上早點回,趙一晗過來接我了。” …… 輝煌艾條加工廠。 手持雪茄的宋博謙看著在沿街店鋪進進出出的警察,伸著懶腰說道:“還是當官好啊,唐平安的爹被車撞了一下,全鎮的警察傾巢而出,普通人哪裡能有這待遇啊。” 坐在沙發上的馮躍龍翹著二郎腿,慢慢悠悠的道:“謙哥,你這次可就錯了。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栗子鎮但凡發生點事,顧所都會竭盡全力。 不然,他也做不到想去哪個村抓人就能去那個村抓人。 之前那位所長可沒顧所這麼大的面子,有證據連人都帶不回來,村裡人也不管那玩意兒,他們在意的只有對錯,而且是他們認為的對錯。” 宋博謙笑道:“這麼說是我錯怪顧所了。” 走到窗前的馮躍龍若有所思,“不過我感覺唐平安會因為這件事發火。” 宋博謙啞然失笑,“換成誰的爹被人撞了,估計都會著急。” “我們鎮上代代相傳的規矩,沒出正月遇到不順心的事不吉利。唐鎮長為人孝順是出了名的,父母不高興他能不發火?”馮躍龍說話的時候一直用餘光觀察著是宋博謙。 只可惜他依舊是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宋博謙不屑道:“越窮的地方破規矩越多,就好像有了規矩就能發家致富一樣。殊不知,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埋屍骸,能賺到大錢的有幾個省油的燈?” 這傢伙挺狠,為了罵別人連自己都捎進去了。 馮躍龍搖頭晃腦的說道:“天理昭昭,因果迴圈,好壞老天爺看著呢。做人做事沒點底線就壞了,人還是要有一點敬畏之心的。” 宋博謙興致勃勃的道:“龍哥的敬畏是什麼?” “我奶奶,我是她帶大的。”馮躍龍眯著眼睛笑的格外開心。 宋博謙隨口敷衍了兩句,他原本還以為馮躍龍能說出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話。 …… 東湖縣,一家賓館內。 佟貴雄看著渾不在意的禿子,用力拍了拍桌子,“坐好了!” 禿子不以為然的說道:“佟局,這凳子的靠背不是給人用的?” 佟貴雄冷笑道:“按照你現在犯的這點事,關幾年的確能放出來。不過,你能確定你出來以後,宋博謙還能給的了你安家費?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禿子放聲大笑道:“那感情好了,我們倆又能見面了。佟局,你趕緊把他抓起來吧。”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佟貴雄臉色陰沉如墨。為了審問禿子,好話賴話都說盡了,可這小子卻是軟硬不吃,眾人根本無計可施。 禿子嬉皮笑臉的說道:“能讓佟局誇我的時候還真不多,我進去以後那些獄友知道了說不定還得高看我一眼。” 叮鈴鈴…… 佟貴雄的電話忽然響起,他皺了一下眉頭,旋即便離開了房間。 禿子的狂笑還沒持續兩秒便戛然而止。 …… 臨近下班。 唐平安接到了豐遷的電話,他的兩個工人回去的路上被十幾位手持鎬把的晃啷棒槌打斷了胳膊,已經送去了醫院;他第一時間便選擇了報警,不過還沒抓到兇手。 “姐夫,你那邊停幾天工吧,等下我給楊哲打個電話。”唐平安這一刻終於確定父親受傷絕對與宋銳文有關。之所以沒有下狠手,就是一種變相的警告。 豐遷著急道:“平安,現在裝修的活到處都是,這幾個好師傅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如果停了工,他們肯定會跑去別處幹活的。” “該怎麼發錢就怎麼發錢,停不了幾天,損失算我的。”唐平安也沒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