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溝鎮派出所。
已經醒酒的翟矮子正在大喊冤枉。
所長雲天東板著臉,喝道:“安靜點,有話慢慢說,吵吵什麼?”
一臉委屈的翟矮子說道:“雲所長,我都說了八遍了啊。你不信就去問問,我那段時間胳膊摔斷了,在家裡養傷呢,哪裡都沒去呀。”
雲天東又詳細的詢問了一遍情況。
翟矮子與之前給的答覆沒有太大的區別。
案件一時間進入了停滯狀態,幾位連夜去栗子鎮抓捕嫌疑人的警察也有些無奈。那對老夫婦都死了,根本就沒辦法來辨別嫌疑人。
雲天東看著之前記錄的各種資訊,板著臉道:“翟矮子,你在家養傷的事都誰知道?”
“我爹孃啊。”翟矮子回答道。
雲天東淡淡的道:“除了你父母,還有別人知道嗎?你可要想好了,作偽證你父母也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說的就是實話。”翟矮子雖然還在堅持,不過聲音中已經出現了細微的情緒波動。
雲天東起身說道:“先帶他下去休息,明天問問他父母,沒什麼事就把他放了。兩條人命啊,這要是作偽證,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說罷,便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回到拘留室的翟矮子蜷縮著坐在床頭上,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急忙跑到門前喊道:“馬警官,商量個事,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啊?我大晚上不回去,我爹孃會擔心的。”
“我已經委託你朋友給你打了。”今天晚上跟翟矮子喝酒的幾個狐朋狗友並沒有抓進來,不過都被口頭教育了一頓,他們的目標是翟矮子。
雲天東為此還給顧非凡打了電話。
翟矮子應了聲,又訕笑道:“能不能給我根兒煙啊?”
馬警官遞給他支菸,又幫點上,淡淡的道:“你今天晚上挺兇啊。”
“喝了點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可別往心裡去。”翟矮子訕笑了幾聲,又連忙補充道:“我們就是瞎嚷嚷,沒膽兒動手的。
現在是法治社會,有困難得找人民衛士。”
“剛剛審你的時候你話沒這麼多。翟矮子,這個案子我們會一直查下去的,遲早有水落石出的那天。”馬警官看他吸完煙便離開了。
翟矮子用力撓了撓頭,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當看到牆角上的攝像頭後,又急忙躺下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殊不知,他剛剛的一舉一動都被監控室的雲天東看的清清楚楚。
……
翌日。
雲天東便來到了西寨子村,找到了正在家裡製作笤帚的翟洪財。
家裡談不上富裕,院子裡收拾的乾淨整潔,繩子上還掛著幾件小姑娘的衣服。
“你好,翟洪財是吧?”雲天東說著亮出了證件,“我是橋溝鎮派出所所長雲天東,你兒子翟福來涉及了一樁刑事案件,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翟洪財咬牙切齒的說道:“這該死的畜生,我沒他這個兒子,你們把他斃了算了,還能少糟蹋點糧食。”
雲天東也沒有想到他的反應這麼激烈,安撫了一番之後,才講明瞭緣由。
兩條人命,兩萬元。
翟洪財哆嗦著拿出支旱菸,點了兩次都沒點燃。
雲天東幫他點上後,道:“洪財哥,你先冷靜一下,咱們不著急。”
“雲所長,這要是矮子偷的,會不會槍斃啊?”翟洪財的愛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紅著眼眶,情緒也有些激動。雖然恨的翟矮子壓根兒疼,可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翟洪財口水四濺的咆哮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還嫌他惹的禍不夠多嗎?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