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鎮,一處單元樓內。
心靈手巧的謝寶聰正跪在地上巧舌如簧時,葛志忠的手機忽然響了。
突如其來的動靜把兩人嚇了一跳,葛志忠拍了拍謝寶聰的頭,看著對面牆上的婚紗照笑著點了支菸,才慢慢悠悠的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可隨即,便猛地皺起了眉頭,心中也升起不祥的預感。
左向明。
如豐市工商局局長,同時也是葛志忠的大舅子。
謝寶聰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含糊不清的道:“忠哥,你怎麼不接啊?”
“你忙你的,別出聲。”葛志忠說著接通了電話,故作出一副焦急的模樣,“大哥,不好意思,我剛剛正在洗澡,手機放在外面了。”
“又他媽出去喝酒了?一天天就知道喝!”電話那邊的左向明開口就罵。
葛志忠面色一沉,可嘴裡卻賠笑道:“大哥,你真誤會我了,我今天真沒出去,採石場的事還沒忙完呢,我哪裡還有時間啊?嘿嘿嘿,得先緊著……”
“我今天不想聽那些廢話。”左向明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質問道:“那個唐平安真沒有後臺?還是你有什麼事瞞著我?葛志忠,你最好想清楚,不然讓我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葛志忠正色道:“大哥,我什麼事敢瞞著你啊,能說我都告訴你了。那小子就是栗子鎮的,上了幾次電視,洪副省長對他印象不錯,這些你都知道啊。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左向明沒有理會他的詢問,“你知道錢樂樂的底細嗎?”
“不知道。”葛志忠還真沒撒謊。
左向明緩緩說道:“樊志威剛回去就被調到合同科了,縣工商局長說接到了縣政府的電話;我按照號碼打了過去,對方說是勞動局的安排。”
“什麼?”葛志忠驚呼一聲,猛地站了起來,“是不是那個錢樂樂和趙一晗搞的鬼?”
謝寶聰急忙捂住了脖子,生怕咳嗽出聲,緩了口氣又開始信口開河。
左向明說道:“整個東林省都沒有姓錢的和姓趙的大戶,八成不是他們倆。你說的那個奧迪車的車牌,我讓人查過,掛在了一家化肥廠。
他們廠的人說趙一晗是老闆的親戚,小時候對老闆有救命之恩,車是老闆送給趙一晗的。錢樂樂開的那輛紅色菠蘿車,掛在了東林省一家進出口公司,情況和趙一晗差不多,也是親戚的公司。”
這也是左向明給葛志忠打電話的原因,他想看看能不能問到有用的訊息。
葛志忠狠聲道:“我讓人找她們問問就知道了。”
“蠢貨,你覺得能開的上奧迪轎車的人是那麼好對付的嗎?”左向明開口就罵,命令似的說道:“老欒和老樊都被整了,你最近消停點,惹是生非的時候多動動腦子。”
說罷,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狗孃養的,我他媽給你臉了。”臉色陰沉的葛志忠將手機丟了沙發上。
要錢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有點麻煩就翻臉不認人。
養條狗喂這麼多年,都知道給主人搖搖尾巴!
他還不如一條狗呢!
葛志忠越想越窩火,猛地將謝寶聰拽了起來,“聰聰,你家那廢物今晚不回來吧?”
“忠哥,咱們在一起的時候提那廢物多掃興呀!”謝寶聰笑的花枝亂顫,緩緩轉過身去,看著牆上的婚紗照,回過嬌笑道:“忠哥,這個填空題我不太懂,你能不能給妹妹講講呀?”
葛志忠食指大動,“你的口算題還用教嗎?”
“口算題也得多讓忠哥指點,不然有的地方算不明白。”謝寶聰風情萬種,嗔怪著跺了跺腳,“那個廢物要知道忠哥這麼照顧妹妹,肯定高興。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