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我貧了呱唧的,我沒讓你說這些廢話。”顧非凡臉色一寒。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大樹原本也是個愣頭青,做了一段時間生意竟然比泥鰍還滑溜。
大樹連連稱是,賠著笑道:“顧所消消氣,我向組織上檢討,積極改正錯誤,以後絕對不說髒話了。您要是不消氣,給我兩巴掌?”
“我吃飽了撐的?”顧非凡瞪了他一眼,眯著眼睛問道:“大樹,你們也是出來混的,被人打成這樣就能咽的下這口氣?我記得你是體優吧,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顧所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大丹和沙皮他們把我們往死裡打啊。剛見面便罵我們,拿著棍子就要弄死我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這是蓄意謀殺啊。”大樹滿臉悽慘,牢牢握住顧非凡的手。
“鬆開!”顧非凡將手抽了回來,又問道:“大丹和沙皮說,你們先動的手。”
“我們要是先動手,還能被打成這樣?”大樹可憐兮兮的道:“顧所,你可是咱們栗子鎮的包青天。你可得明察秋毫,給我們伸張正義啊。”
媽的!
這小子不好對付啊。
顧非凡看到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隨後又分別提審了雷子,彪子,大丹和沙皮等人。
雙方各執一詞,互相推諉,不過大丹和沙皮等人身上沒傷,被抓的時候手裡還拿著棍子,而那些‘兇器’也都被帶回了所裡。
若是單純的打架鬥毆還好辦。
可是喜子卻被綁在了車裡,臉上和身上還有多處淤青。
若是換成其他人,處理起來也不用有這麼多顧慮。
可曹瑞虎現在是生意人,還是唐平安的發小,即便是唐平安不聞不問,也架不住曹瑞虎死咬著不放;這些出來混過的都是滾刀肉,只要沾點理就會死咬著不放。
徐狗子就更別提了,那是葛志忠的人。
翌日。
蓬頭垢面的曹瑞虎拉著頭纏繃帶的喜子來到了派出所。
雙方剛見面,喜子就紅了眼睛,哭喊道:“感謝政府,感謝警察,感謝顧所和各位救了我這條命。我喜子現在要啥沒啥,也拿不出像樣的東西,只能給大家磕個頭了。”說著,就要跪下。
顧非凡率先反應過來,拽著他的胳膊道:“這都什麼年代了,男兒膝下有黃金知道不?有話裡面說。”
喜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顧所,你不讓我磕個頭,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啊。”
“我們是人民警察,救人是我們的職責,有什麼過意不去的?”顧非凡和尚家勇將喜子拽到了辦公室裡,隨後便詢問起他的傷勢。
喜子都是些皮外傷,不過因為淤青看著有點嚇人。
當問到喜子的身體情況時,他忽然變得異常激動,“顧所,我要告徐狗子和翟矮子,他們綁了我,還要打死我。我沒偷他們的東西,他們打我就算了,還冤枉我,我的名聲全都完了,我以後怎麼娶媳婦呀。”
顧非凡一早便安排派出所的同志去烽火網咖調查取證去了。
周圍商鋪的人昨天都看到喜子從網咖裡跑出去了,然後又被大丹和沙皮帶人抓住了,隨後連打帶踹的拽回了網咖。
“你說的這些,我還需要繼續調查。”顧非凡面色冷肅,緩緩解釋道:“大丹和沙皮把你抓回去的,也有不少目擊者。不過,徐狗子和翟矮子到底打沒打你,我不能聽你的一面之詞。”
喜子情緒激動,“那我這頓打就白捱了?”
“喜子,安靜點。顧所會給你做主的,也會還你清白。”曹瑞虎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顧所,我申請給喜子鑑定傷勢,還請顧所給打個申請。”
前面都是鋪墊,現在才是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