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子,你什麼時候還會看風水了?”葛志忠和任玉婕剛走,一位老婦便從旁邊的臥室裡走了出來,生氣道:“你就不怕露了餡,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朱半仙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水,搖頭晃腦的說道:“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我研究易學多年,多少還是懂一些的,你把心放肚裡吧。”
送上門的肥羊,沒有不宰的道理。
朱半仙雖然不知道葛志忠是何方神聖,可任玉婕卻是這裡的常客。
那娘們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能讓她看上的人自然也不簡單,更何況葛志忠每次過來還都開著一輛皇冠轎車。
老婦瞪著眼睛說道:“你那兩把刷子我還不清楚?你小心得罪了人,引火燒身!”
“我這兩把刷子怎麼了?我就是憑這兩把刷子養活了咱們全家!神仙保佑,別和這不懂四六的老孃們兒一般見識。”朱半仙說著點了三支香,又虔誠的行了禮。
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老婦也意識到了錯誤,連忙唸叨了幾句,才疑惑道:“開廠的變數太大,萬一他的生意火不了,他在翻臉找咱們的麻煩怎麼辦?”
窮鄉僻壤,拳頭大的就是道理,歷來如此。
她自然也喜歡錢,可卻不想招災惹禍,而朱半仙這種行為在她看來就是玩火。
“那個老小子八成是當官的。”朱半仙篤定道。
老婦眉頭微皺,當官的和普通老闆就是兩碼事了,“你沒騙我吧?”
“我這雙招子看錯過幾次?當官的身上有勢,眼中有光,哪怕是遇到麻煩也依舊不會被油鹽醬醋發愁。那個任玉婕是這裡的常客了,去年來的時候就說栗子鎮有個大老闆特別喜歡她。
普通的老闆即便投資,也會有壓力,他身上可沒有,更沒有為客戶發愁的意思。我到時候按照書本里佈置,即便他找了高人也挑不出毛病。”朱半仙侃侃而談,殊不知還真被他猜對了。
老婦看他心意已決,再加上考慮周全,也沒有進行勸說。
送到眼前的鈔票,沒有不要的道理。
……
皇冠轎車從樹林裡緩緩駛出,正在開車的任玉婕眉宇間滿是笑意,嗔怪道:“忠哥,你剛剛真是壞死了,被人看見我還怎麼做人呀!”
“你剛比老子還瘋呢,現在還成我的不是了。”坐在副駕駛位的葛志忠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問道:“你給那憨貨說了嗎?他過不過去?”
“他聽說之後別提多高興了,還要請你喝酒呢。”任玉婕笑的花枝亂顫。她現在是葛志忠的心腹,更是家裡的大姐頭,經營的服裝店生意興隆。
葛志忠滿臉壞笑:“他還真的請我喝酒,畢竟我把你照顧的紅光滿面的。我到時候把他們幾個湊到一起,工作服就從你那裡訂了,以後你也能明目張膽的過去。”
“忠哥,你真是壞到骨子裡了。”任玉婕眸中滿是笑意。
葛志忠得意道:“這還叫壞?我上次讓圓圓守著小孟的照片喝了點啤的!”
“她真喝了?”任玉婕滿臉驚愕。
葛志忠笑呵呵的說道:“這還能有假?我原本想和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她竟然應了。”
任玉婕熟悉他的道路,“你又拿錢開的玩笑吧?”
“不多,也就三千塊錢。”葛志忠財大氣粗,這也是任玉婕和他在一起的道理,他也心知肚明。
任玉婕佩服道:“圓圓可真厲害!”
“你想的話,我給你五千。”葛志忠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腿上。
任玉婕也想賺錢,可卻沒這麼大的膽子,“我考慮一下行嗎?”
兩人也沒回栗子鎮,而是有說有笑的來到了東湖縣,葛志忠從老銅匠那裡買了一把心儀的斧頭,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