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去了吧?”
柳雪濤嘆道:“這些都是窮苦百姓,又不是土匪強盜,有什麼不安全的?”說著便一邊走一邊看著左古,往前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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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濃等幾個丫頭緊緊地跟著,生怕有人不長眼擠到了自家夫人,車伕在街口上牽著馬車,原來跟車的四個小廝也忙上前來走在柳雪濤前面給她開道。
柳雪濤便叫那四個小廝都閃開,說道:“我又不是什麼欽差大臣,何必如此聲張?我們就走一走,瞧瞧這兒的境況,你們都跟到後面去。”
小廝們聽了不敢多說,只好往退到後面。
走了有十幾家商輔的距離,前面長長地隊伍一直排到了街對面,前面的人和後面的人擠得死死地,一絲縫隙也沒有,根本不可能透過,柳雪濤走到近前也無人讓路,只好站住腳步,問著那排隊的人:“這位大哥,你們這是排隊買什麼呀?”
那人瞥了一眼柳雪濤,冷冷的笑道:“夫人這樣富貴人家的人怎麼也會來這種地方?趕緊回去吧,小心擠髒了你這一身好衣裳。”
柳雪濤原是好心打聽,不想這人出口噎人,於是嘆了口氣,淡淡的笑了笑。還沒開口,旁邊的香葛卻生氣的說道:“我們家夫人問你話呢,你不回倒也罷了,怎麼還連諷帶刺的?我們又沒得罪了你,你這人真是沒有教養。”
那人被香葛一說,又轉過臉來冷笑道:“喲,草民不懂禮數,得罪了這位夫人。姑娘這張嘴好生厲害,只是你們這些富貴人家不好生在家裡吃茶嗑瓜子兒,你說天寒地凍的跑出來添什麼亂呢?你們又不缺銀子買米買面的,何苦來這種地方受罪?”
香葛還要說話,被柳雪濤抬手攔住,微微笑道:“這位大哥,我不過是有事想去前面的那家米鋪,不想走到這裡卻走不過去了,所以下來問問。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就罷了。何必說這些風涼話。我們家是富裕,可我們的銀子也是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我們一沒偷二沒搶,也沒得罪你,你說話又何必這麼噎人呢?”
那人被柳雪濤說的無話可說,一時紫漲了臉。站在他身後一個排隊的男子卻嘆道:“這位夫人說的有理。我們這些人都是排在這裡等著買面的,這家面鋪說今天的白麵三文錢一斤,便宜啊,昨兒那邊鋪子裡賣四文錢。所以我們都在這兒排隊買面呢。”
柳雪濤點點頭,微微笑道:“一斤白麵便宜一文錢,的確不少呢。”
又有一箇中年女人聽了這話,嘆息著:“誰說不是呢,這之前一斤面只要兩文錢,聽說國家要發兵,這面就呼呼地漲錢。你說好好地又發什麼兵呢?以前年年打仗,都沒這個折騰法,如今太平日子過了沒幾年,居然折騰起咱們老百姓來了。這一年到頭的辛苦,也剩不下幾個錢,這吃喝的東西一漲錢,可真是不叫人活了……”
柳雪濤聽了這話,眉頭便緊皺了起來。剛要再問什麼,卻忽然聽見前面的人大聲喧譁起來,剛喧譁了幾聲,便有叫罵聲,甚至要打了起來。後面排隊的人也紛扮上前擁,更有人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哎呦!這家面鋪說,他們家的囤貨已經賣完了,暫時不賣了。明天再說……”
“姥姥的,這不折騰人麼?老子都在這兒站了半天了……”
“誰說不是呢……這是大玩兒活人啊!”
“這麼大的面鋪,怎麼會沒囤貨了呢?別是故意的吧?”
“這可說不好,這年頭有錢誰不賺?恐怕明兒又該是四文錢一斤了。”
“媽的,四文錢一斤還是好的,恐怕還得漲錢啊……”
“哎呦,我的媽呀,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吃麵了,我們改吃大米。前面的哪家徐家米鋪的大米不漲錢,咱們都去買大米。”
“真的?不管大米白麵,只要能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