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坐在書案後的太師椅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嘆道:“娘子,我原來一直覺得我是個命苦的人,從小沒有父親的疼愛,幸好還有個母親相依為命,還病了那麼多年,在我未及弱冠便匆匆的去了。如今想來上天畢竟待我不薄,有你這樣的妻子陪著我,我這輩子足夠了。。。。。。”
柳雪濤也有些動容,便輕輕地嘆了口氣,不聲不響的靠在他的懷裡。
第二日,盧泓安特意來給盧峻熙和柳雪濤請安,並帶來了他的母親容氏親手做的糕點。
盧峻熙因沒去參加顧家大公子設的宴席,只讓盧泓安送了賀禮過去,因此問他:“昨兒顧家大公子的宴席上,都有什麼人?”
盧泓安便一一回了,待說道盧峻晨時,隨口說了一句:“晨叔因去的遲了,著實被顧大公子給摁著罰了幾杯酒。恐怕今兒早晨也醒不過酒來呢。也不知道會不會誤了衙門裡的差事。”
盧峻熙便暗暗地點頭,心想原來小蝦米說的果然不假。
盧泓安因見盧峻熙臉上帶著笑意,便趁機求道:“叔叔,侄兒有件事兒想去求嬸孃,又怕被嬸孃罵。少不得先給叔叔透個風,求叔叔幫著侄兒在嬸孃面前說兩句好話?”
盧峻熙便笑道:“你小子做了什麼壞事了不成?”
“沒有。”盧泓安笑著搖頭,又說道:“因聽說嬸孃准許家裡的管家叔叔們掏銀子入編織行的股,侄兒想著,這是好事。反正侄兒也年紀小,不懂的那些生意上的事情,身邊有些銀子也是零散著花了。倒不如交給嬸孃一併打理。可又聽嬸孃說,新的編織行只需家裡的下人入股,不許本家爺們參與,所以才來求叔叔。”
盧峻熙聽後笑道:“原來是這事兒?這個還真是不好辦。你嬸孃弄那個編織行原本就是給那些閒著沒事做又拿不到多少月例銀子的下人找點事兒做,不至於讓他們受凍捱餓的。並不是為了賺錢。你想賺錢,可把銀子放在別的鋪子裡去。”
盧泓安聽了這話,少不得又求了盧峻熙一句。盧峻熙便被他磨得不耐煩,只好答應他晚上跟柳雪濤說一聲。盧泓安便千恩萬謝的告辭出來。
柳雪濤又忙了十幾日,終於把編織行的一千六百兩銀子湊齊了,林謙之辦事也是個老道的,和賬房的老趙一起把家中幾個出錢入股的管事的名字都一一寫明白了,並把單獨的一份明細賬遞給了柳雪濤。
柳雪濤看著賬上的九個人名,一一的仔細看了看,笑道:“林謙之,你到底是大管家,跟別人不同,竟然一個人出了二百兩,佔去了一成的股。那麼剩下的這八個人一共佔一股了?”
林謙之便笑道:“奴才吃喝穿用都是公家給的,留著錢也是白放著,倒不如放進編織行裡,也能賺個大錢。”
柳雪濤笑著點頭,又指著其中的兩個人名說道:“這兩個人的名字眼生的很,似乎不在二等管事之內吧?居然也能拿出二三十兩銀子來,竟比那些不體面的管事還富足?”
這話倒是把林謙之給問住了。
因為之前柳雪濤並沒有說只能是家裡的管事才能入股,只說誰能拿出至少二十兩銀子,就準誰入股。所以林謙之也沒多想,見這兩個人拿得出銀子,便準了他們入股。
不過,家裡的上百口子下人都是林謙之肚子裡過了好幾遍的。他只略想一想,便明白了幾分。便低聲說道:“回少奶奶,這兩個人有一個之前是外邊鋪子裡的夥計,因為說話做事不好,才被鋪子裡給挑出來放在家裡做些粗活。想必是之前在外邊曾有些外快。還有一個他女兒剛剛的出嫁了,少奶奶恩典許他們自己在外邊找的女婿,相比是他女婿孝敬了些東西,湊了些銀子。”
柳雪濤點點頭,把那賬本放在一邊,說道:“那行了。你們就按之前說好的去辦吧。把我些的那份契約拿起,給他們每個人都簽署一份,